今天是坐位体前屈,看着不累,实则堪比上老虎凳隐性酷刑。
李鸢陆清远缑钟齐众,操场墙根下排排站列,面目凝重地齐齐抖腿。
“老班绝对天蝎座告
周以庆调去缑钟齐身边,阴阳调和动静合并,坐在第四组第六排;老班好歹也没有法西斯到底,将方枘圆凿赵劲游凯风这对儿安置在第四组第四排,倒算是给俩基友互留个念想,坐不同桌,好歹还是前后排啊!真要是水火不容地掐起架呢,游凯风想,老子还算有个靠山不至于孤立无援,稳。
彭小满身边有人,乍有些不习惯,往年在云古高,也是人坐不说,也没有人愿意和他玩儿。如今周围圈都算是聊得来,背又安安稳稳地抵着墙,难免心中踏实蓦然有集体概念,别不说——作弊都好下手,盲区啊!
“怎觉得。”彭小满在桌上搭着胳膊,看李鸢左臂和他并在块儿,他精瘦颀长,自己则细瘦羸弱,好比他用量词是只,自己则只能算是管。莫名奇妙地懊丧不满,忍不住触下对方小拇指,“老班这里面有阴谋论呢?”
李鸢动动小拇指,懒躲,戳回去,托着下巴瞥他眼,“阴也是阴,信,你落不着坏处。”
“他是不是为?”彭小满就是个欠,还想戳回去。
“再手欠?”李鸢闲闲握,当即把攥住他无处安放小贱手,略略捏紧道:“虽然你这想法还挺臭不要脸,但得说,你直觉是准。”
彭小满时忘抽手。
他面隐隐能明白老班对他,对班级,那份大刀阔斧毫不精致着紧与关爱;面隐隐觉得,李鸢手掌,白洁而干燥,宽大而灼热,好似能温暖这世上三千。
李鸢今天没来由昏沉,手痛,趴桌睡四堂课。搁别人,任课老师板槽地粉笔头早就嗖嗖射出去,搁他,双标吧,爱睡睡吧反正也有谱儿。委屈彭小满,膀胱里泡尿憋三堂没撒,看李鸢埋着脑袋睡得香,实在有点儿不忍心闹醒。中午放课撒丫子奔食堂前,着实不能再憋,拍拍肩,求他抬个板凳露个能挤出去缝儿,李鸢头也不抬地翘起板凳。奈何没啥默契,落下凳腿时机拿捏有误,胯下惊魂,彭小满好险没被他挤冒尿。
下午连堂体育。自打体测长跑过以后,这课虽变得可有可无,可到底也没有老师敢再随随便便占着不放,好歹体育老师人都识相,不是那些被偏爱就有恃无恐主,不难为人,做做体操做做热身俯卧撑也就算完成任务,多半是上半儿就解散自由活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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