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知道不奇怪吧?”李鸢瞥他。毕竟,是你,二年二班瞅着最没心肝位。
彭小满水池子底下冲手,十指交叠在起揉搓,摇头笑道:“不奇怪。”
李鸢不响,等他继续。
“《牡丹亭》,知道吧?”
“汤显祖南曲剧本,杜丽娘,柳梦梅。”
“去!”陆清远惊道:“偷摸建群最不道德,学校怎不上们家安监控呢?!”
续铭听罢冷笑:“在升学率面前讲道德?”抿下嘴凑近三人,低声,“知道今年本科达线率破九十班级,学校放话给班主任什奖励?”
“什奖励?”齐声问道。
“五万年终,十月份欧洲组团七国游,血本。”
陆清远彭小满半晌不做声,极默契地比个讥诮拇指;李鸢低头笑,脑子里大写“腐败”俩字儿金光闪闪。
彭小满抬手打响指,手上湿淋淋,于是溅李鸢脸水,“对,就是这个,里面有句经典台词,叫,‘情不知所起,往而深’,知道?”
“所以?”李鸢睚眦必报地在水龙头下淋湿双手,诸葛亮潇洒拨琴似往他脸上弹去,飞出去无数星亮水点儿。
“草!”彭小满抬袖子抹脸,干脆就接
天黑散场,走廊里鱼贯涌出喜怒各异家长。等着学生神色自然也迥然不同。小满去趟厕所,李鸢前脚后脚地跟着起。真不是故意,是冰棒下肚真有几分酸胀尿意。
鹭高厕所其实设置很变态,便利老师为难学生,不顾臭味袅袅地把地方安在年级办公室对面儿。尿池半扇门,站定排,倘若办公室门也不关,常要和班主任或是任课教师脸对脸提裤子,男还好,女则尴尬爆炸。偶然对视上,手下抖,不留神就得拉锁夹鸟,痛到泪流。
李鸢看彭小满掏鸟,彭小满被他盯掏不出来,反击地望回去,神色灼灼。于是看得真入神,便自顾自做规格比较。自己皮白,李鸢则肤色稍深,于是鸟也同样;自己很直,李鸢顶端则有小小弯曲弧度;自己毛少李鸢毛多;自己凹陷洞眼周肉粉而有些肌理松弛,李鸢则头部浅棕,饱满,紧致,光亮。日,完败。
李鸢毫无心理挂碍地开尿管儿,淅淅沥沥地释放肚子甜水,徒留彭小满个人扶鸟,要张不张,要缩不缩。于是怕他搞坏膀胱,故意低头用口哨吹半首《东风破》。在他那九曲十八弯调子里,彭小满到底没忍住,淋出道细溜溜水柱投进便池,空心球。
“你不就是想问为什哭。”彭小满扣上裤扣:“老看着欲言又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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