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理是这样。从不发火人,但被出底线,怒火是遮天蔽日,是黑云压城城欲摧;同理,总是笑人,哭起来同样是给人种莫名
“不熟是因为原先摸不清他是个哪门哪派什路数人,万要是个玩儿阴呢,逼叨叨和老缑那逼似。”
这话是实话,彭小满这个人,喜乐情绪始终是个悬浮游离状态。摸不清哪门哪派,就怕是个下损招玩阴魔道。
“你摸清?”
“……还没。”
“那你说个屁。”李鸢啧句嘴。
头也不抬,字儿丑像团密匝匝摩斯代码,“懒得听他罗里吧嗦,嘁,连咱们学校门朝哪儿都特不知道看他,回来恨不能把八百年大错小错补齐骂个痛快……待家就烦。”
“然后你就拿你爸带回来粽子来贿赂?”李鸢略略歪头,见努努凑过去拿温热小肉垫去颇亲昵地勾扯游凯风裤腿,人尽可夫,有点儿不爽,便抬脚搡开它,毫不理会它“喵呜喵呜”小声不满。
“这不顺手,反正搁们家也没人吃……主要老头子这回没拿烟回来,要不就带烟来。”五分钟抄完张三角函数,铺开张立体几何继续埋头疾书。抄李鸢证明过程是最爽,切均删繁就简,句“由此可得”可概括天地人伦宇宙洪荒。
“你们家不还有个小阿姨?”
“偷妈施华洛世奇发卡,早开。”
“是说……他这个人,应该还可以。”游凯风拿笔尖在卷子上点点,“人逗嘴贫跟挺像,上次摘枇杷算是锅也二话不说也替背大半儿……就,搞不清他什状况,但人是好人,能交。”
李鸢不置可否。
过会儿站起来抱着努努往厨房走:“赶紧抄,抄完带你去无事献殷勤。”顺便把上次装枇杷膏罐子还给他。枇杷膏基本上是给林以雄喝完,他常年抽烟支气管差,这玩意儿下火清肺多喝有益,隔会儿勺隔会儿勺,几天挖个干净,问李鸢哪儿弄得好有没有,李鸢回他:别想,绝版。
李鸢只用指头沾点抿过口,粘稠而淡淡清甜,混着股辛涩回甘药香。
其实往后再谈起来,李鸢和游凯风,都还把那天傍晚记得很清楚。
“……那们家也吃不。”林以雄血脂偏高不大吃甜,李鸢纯粹是对黏吧唧玩意儿不感冒。
“彭小满。”
“啊?”
游凯风从卷子里抽出视线开眼李鸢:“啊屁,你上次不跟说他巧要死住你家楼下,给他家送盒呗。”
李鸢反应刻便笑:“你不总说不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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