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李鸢思路能留下印子,那就是潇洒悠游笔走龙蛇,那就是电光火石流星追月,他不是快,他是风。游凯风自此重新定义学霸概念,自此掂清自己几斤几两。
还补个几把啊补,直接抄吧!
“你明天带给不就行。”李鸢从冰箱里给游凯风拿罐菠萝啤,“啪嗞”声抠开拉环,雪白清酒沫子沾在指甲上。他把易拉罐推倒游凯风面前,吮吮手上沫子,“要不在家你不白跑。”
游凯风指指卷子上团涂改痕迹,“这什玩意儿?”
“π。”
“别不服。”李鸢翻身,脸埋进枕头里,“这儿还真没进过贼。”
游凯风进门换鞋,眼就瞧见他脚上那双新安德玛,浅灰鞋面果绿鞋底,沾全是黄泥点子。胸前挎三叶草双肩包,摸鼓鼓囊囊,这阵仗,得是把小半个书桌给搬空背来。李鸢把鞋柜里自己双泡沫凉拖拖出来往地板上甩,啪啪蹦跶两下,像丢上岸两尾活鲤。
“你抄作业来吧?”
李鸢可以说是语中。
游凯风皱眉撇嘴打个清脆响指,“鸢老厉害!什都知道不说学习还特别好!”
“爸回来。”游凯风抄
“继续吹。”李鸢环臂,“再吹三句不带重样,就给你抄。”
“学习特别好不说人还帅,人帅不说运动细胞还强,运动细胞强不说,心肠还好!”游凯风毫无傲骨,谄媚地如同位肥肠满脑贪大财公公,就是太监。
李鸢耷拉下眼皮,想吐。
游凯风刚跟李鸢混熟那会儿,看人成绩名列前茅,看自个儿门门飘红,云壤之别,也确确是痛定思痛过阵子。心说大好资源就在身边呐,和学霸做朋友啊,大腿不抱白不抱啊!于是那段时间,他死乞白赖地求过李鸢给他讲评数理化错题。那时候李鸢没现在似,跟他这生冷不忌荤素不拘,虽然块儿吃饭块儿嘘嘘,但没到互骂互怼脏字不离嘴程度。
那时候李鸢人就看着深沉稳当,装手如风好逼。游凯风心说你怎地也得帮提上个二十分,让从末流里脱困吧?因而打足百二十分精神,听他勉为其难地给自己开课后小灶。头两天讲数学,张卷子十题错九概率,李鸢他老人家半小时讲完两张。全程基本以“你看这很简单”、“你口算下就能得出来”、“这里基本可以省略不写也行”、“这个基础不提说多没意思”、“然后就能得出”贯穿,游凯风已知条件还没捋顺,流程就已经cue到下题,屁没听懂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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