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游阙希望这份约束能直保持下去,他幼年时就盼望有谁能拉他把,扯着他,提醒他,虽然来得晚些,虽然那只手力量并不大,但对游阙来说,点点就足够。
他只在意有没有人愿意扶他。
哪儿有人捡头发还回去?
桑亚伸手正准备拿回来,结果刚刚触碰到游阙掌心,就被对方勾住指尖,怎也挣脱不开。
桑亚从没有和异性如此接触,心跳慌乱瞬。他总觉得这只雄虫在撩拨什,越挣扎对方就扣得越紧,最后终于停住动作,言不发注视着对方。
游阙只是和桑亚开个玩笑,片刻后就松开他手。他不紧不慢解开尾指上发丝,笑着问道:“送吧,反正你头发那多,少根也不碍事。”
桑亚右手有些出汗,他不着痕迹藏到身后:“根不值钱头发而已,您要它做什?”
你帮这多,有点不好意思。”
他亲爹亲妈都没对他这好过。
桑亚意味不明道:“只要你随便勾勾手,会有数不清雌虫愿意帮你,送房、送车、陪睡,阁下,而只是帮您要份工作而已。”
游阙似乎有些不信:“真吗?”
桑亚:“等酒吧营业时候您就知道。”
游阙给出理由很简单:“颜色很特别,收藏下。”
桑亚最后转身上楼,他总觉得自己为根头发继续和游阙拉扯十分奇怪,但走到楼梯拐角时候,到底还是没忍住往楼下看眼。
游阙低着头,将那根长长头发在指尖圈圈绕好,最后打个漂亮结,将那团发丝贴身放进上衣口袋。
他仿佛是为提醒什,也是为记得什。就好像那根发丝缠住他在泥泞中浸染已久良心,然后点点艰难拽出来,提醒他不要去偷、去抢,也不要忘这份拉扯。
自昨夜始,不知何日终。
游阙微微摇头,心想自己又不是什万人迷渣男,桑亚何必说得那夸张。他骨节分明右手原本搭在吧台边缘,此刻却对桑亚勾勾指尖,半真半假道:“那现在对你勾手,你怎不给送房送车……还有陪睡?”
后面两个字游阙停顿瞬才吐出来,声音低两个调,听起来模糊不清,令人心跳狂乱。
桑亚不确定游阙是不是在故意逗自己,因为他忽然发现雄虫尾指上有圈亮晶晶东西,很像昨天被摘走那根头发,密密绕圈又圈,就像枚戒指。
桑亚顿顿:“你手上缠什?”
游阙将手摊:“你头发,想要吗?还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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