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里埃这种贫穷落后小镇少见鲜花,黑石山风雪漫天监狱也见不到除黑白之外第三种颜色。
雌虫把玫瑰揣进口袋,拎着背包离开。他沿着路边指示牌路前行,七弯八绕,最后停在圣里埃最大家酒吧门前,哪怕玻璃门紧闭,也依旧不难听见里面嘈杂碰杯声和赌博摇骰子声音。
赌、酒、走私,这三样东西是圣里埃最挣钱门路,哪怕外面阴雨连绵,街上九成九店家都生意惨淡,酒吧和赌场依旧是这条街上最热闹地方。
雌虫推门走进酒吧,径直去吧台,哪怕浑身湿透也并不显得狼狈,反而有种清凌凌贵气。他将手里背包放在桌上,发出声沉闷动静,询问酒保:“你们老板在哪儿?”
酒保闻言擦杯子动作顿,下意识抬头看向他,神情显得有些警觉:“你找们老板做什?”
游阙看见这只雌虫时候有瞬间恍神,却不是因为对方独特外貌,而是对方打扮:身半旧不新衣服,个破破烂烂背包,除此之外再无其他。
游阙当年从牢里出狱时候,也是差不多打扮。
但对方总不可能也刚从牢里出来。
雨势渐大,黑压压乌云坠在头顶,吞噬最后丝光亮。这座由钢筋水泥建成小镇也被阴影笼住,像只巨兽悄然退回洞穴暗处。
游阙丝毫没有被雨淋透慌张,他身上西装因为吸水已经完全变成黑色,口袋里别着红玫瑰也掉入地上水洼。游阙盯着眼前这只雌虫,低沉嗓音混着淅淅沥沥雨声,度被吞噬消失:
雌虫面不改色道:“让他出来,就说有个朋友过来找他。”
能在这种鱼龙混杂地方工作,酒保多多少少也有些眼力劲,见过血虫和没见过血虫气质截然不同,而面前
“还不走?”
游阙善心比这个国家玫瑰还要稀缺,不定次次都这好心出手相助。他语罢收回视线,准备转身回家,眼角余光不经意瞥,却发现古伊古和约翰仍傻站在旁边。
游阙对这两个总是捅篓子家伙没什好态度,低沉声音多分冷厉:“还不快滚?!”
古伊古和约翰闻言吓跳,连忙慌慌张张逃走,活像后面有狼在撵。游阙眼见他们两个离开,这才走入那栋破旧出租屋楼,背影逐渐消失在蒙蒙雨雾中。
那只雌虫站在原地,盯着游阙离去方向看几秒,然后弯腰捡起自己掉在地上背包。他注意到地上水坑有朵被雨淋湿红玫瑰,在灰扑扑路面上格外显眼,捡起来看,才发现是纸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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