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和他没关系。
许岑风默默翻个身,继续闭眼睡觉。
出于小动物直觉,阿绥敏锐发现白兰德身上低沉气息,他怕对方伤心,连忙伸手攥住白兰德衣角解释道:“怕你受伤在雪地里晕倒,所以才跑出去看。”
阿绥也后悔,早知道他
阿绥快哭出来:“真没有怕你……”
都怪他腿不听话!
白兰德却仿佛能读懂阿绥心思,低声喃喃道:“你为什不听话……”
他不是早就提醒过阿绥吗?千万不要回头看。
但这只雄虫还是回头,并且害怕他虫形。
白兰德迟疑和犹豫是如此明显,指尖在空气中微不可察颤动瞬,透过光影却只能触碰到片跳动尘埃。
他最后还是蜻蜓点水般触碰下雄虫脸颊,很轻、很柔……
阿绥却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本能,后背瞬间僵硬起来。他那天晚上虽然大着胆子抱住白兰德把对方拖出深坑,但完全是因为担心对方有生命危险,事后想起来仍是惊魂未定。现在冷不丁对上白兰德浅蓝色眼眸,他总是想起那只庞然大物冰冷复眼,后背毛骨悚然。
腿哆嗦,手也在哆嗦。
白兰德心思细腻,敏锐察觉到阿绥僵硬,心脏瞬间沉到谷底。他抬眼注视着阿绥,原本浅蓝色眼眸也点点褪颜色,在阴影中只剩片捉摸不透情绪:
白兰德原本是倾身蹲下姿势,此刻却缓缓站直身形,与阿绥调换高度位置。他垂眸睨着这只略显委屈雄虫,冰凉指尖轻轻拨开对方额前碎发,低声意味不明道:“不是说过,没有允许,不能回头看吗?”
声音仍是温柔,但就像外面飞扬雪花,带着丝丝入骨凉意。
这件事不能怪阿绥,白兰德知道,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无边蔓延阴郁,也不想见到阿绥害怕自己模样。
许岑风原本直躺在床角当隐形人,忽然嗅到丝异样气息,悄然睁眼看向他们那边,结果就见阿绥像只被踩尾巴猫,支楞起身形要多僵硬有多僵硬,而白兰德大半张脸浸入阴影中,情绪难测。
许岑风:“……”好像黑化呢。
“你在害怕?”
阿绥闻言顿时紧张起来,连忙摇头解释: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
但发颤声音还是泄露他紧张。
“……”
白兰德闻言无声闭目,心中时说不清是什情绪,就像乌云密布阴雨天,随时会落下场潮湿雨。他重新睁开眼,垂眸时看见阿绥发颤双腿,伸手覆住对方膝盖,阿绥果不其然又是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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