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岸手都险些握不住手机。
原本黯淡无光世界,顷刻间片光明。
郁风晚坐在旁边有搭没搭地听他打电话,道:“说吧,肯定会有好消息。”
郁风晚就是有这样魔力,能几下就敲醒他混沌脑袋,把他从汪洋大海中拯救,脑袋浮上水面,重新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。
陈岸又和母亲聊会儿,挂电话。
开始抱团霸凌他,后来发现他是个疯狗,霸凌根本不起作用,反而自己闹得身腥,于是转而向他身边人下手,刀刀捅向他软肋。
其实就是因为对他束手无策,才采取这种迂回策略。
他自闭难过,正好合冯达旦意。
想通这层,陈岸心里忽然明亮许多。
郁风晚又催促他给母亲打电话,这就是典型“郁风晚式”处世哲学,不爽就骂,不明白就问,想念就说出来。
被冯达旦盯上。”
“陆月生曾经说不自量力,说做最错件事,就是那天午饭时坐到他们旁边。现在才明白,他是对。”
陈岸隐忍着,脸部肌肉微微颤抖:“切灾祸,都是起因于。”
郁风晚没有温柔地安慰他,而是忽然道:“放屁。”
陈岸微微愣怔,抬头看着他。
“行,别想有没,”郁风晚打个哈欠,道,“早点睡觉,明天还要上课。”
陈岸心情经历大起大落,此刻看郁风晚目光愈发浓重和恋慕。
他急需个发泄口。
郁风晚躺下去之前,陈岸忽然抓住他手:“你,你要不
陈岸没抱什希望,母亲病情恶化后,这几天被送到省外家医院治疗,现在又是深夜,母亲不定能接到他电话。
然而郁风晚还是笃定地让他试试,说他有预感,阿姨会接。
陈岸拗不过他,只好拨过去。
万万没想到,三声“嘟”之后,电话真接通。
母亲声音很虚弱,但是心情似乎很不错,她告诉他,过几天就要上手术台,医生都说有百分之七十把握手术成功。
“伤害你母亲是陈泉,不是你;欺负赵正博和许腾飞是冯达旦,也不是你,”郁风晚拧起眉头,似乎对他这种想法很不爽,“你是有什毛病,受虐狂吗,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?”
陈岸:“……”
“再说,和你走得也挺近,怎没倒霉?”郁风晚冷冷道,“把这些乱七八糟想法都给扔掉。冯达旦要是知道你现在是这种想法,做梦都要笑出声来。”
陈岸猛然有些醒悟。
他现在样子,不就是冯达旦最想看到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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