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斯言平静道:“血小板在局部聚集会自然止血,流会儿就自己停。”
陈岸难以理解他用这平淡语气说这件事,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什?生病流鼻血也变得稀松平常?
他不知道他流鼻血和白天冲突有没有关系,心中阵懊悔。
不顾阻拦,立刻打电话把他送医院急诊科去。
大夫初步诊断,说没什大碍,就是天气干燥加上上火导致急性出血,多喝点水,休息晚上就好。
感觉是不会骗人,所以他确信,容斯言和郁风晚就是同个人。
陈岸按下心内躁动,在床头看会儿书,看是《佩德罗·巴拉莫》。
他总是在看这本书时走神,所以总会用它来助眠。
看会儿,忽然闻到股微乎其微血腥气。
容斯言侧躺鼻翼旁,不知什时候开始,缓慢地绽开朵猩红色花。
两人到家时候,唐小笛已经睡着。
陈岸心情郁躁,没有睡意,索性去书房工作。
邮箱收到封邮件,简单几页信息,是他前段时间委托信息机构调查到关于容斯言资料。
机构说调查进行得很艰难,似乎有专业人士对郁风晚出国后行踪做模糊化处理,容斯言资料也做得很细致,不仔细甄别几乎看不出来是假。
但是,他们目前还没有证据表明,容斯言就是郁风晚。
只是……大夫迟疑下,没说下去。
陈岸心领神会,和大夫走到走廊上,问他有什问题。
“们从患者血液中检出曲马多,种高浓度止痛药,止痛效果是吗啡十倍,”大夫谨慎地说,“残留量较多,应该是今天白天服用,具体是针对体内什样病症,目前还不能确
陈岸慌忙把他正过来,脸色铁青,手忙脚乱拿纸巾给他堵血。
“自己流鼻血不知道?声不吭!”
他立刻要打电话叫救护车。
容斯言:“流鼻血而已,没必要。”
“什叫‘而已’?”陈岸气笑,“如果不喊你,你是不是打算让它直流,直到流干?”
像条从两头向中间挖海底隧道,两端都是清晰明,却不定能成功对接。
陈岸吞下口薄荷茶,回三个字:【继续查】
工作处理得差不多,陈岸烦躁地洗澡,回房间。
容斯言似乎已经睡,半边身子遮在薄被下,手臂压在被子上,瘦削苍白。
陈岸无法欺骗自己,无论何时何地,他对他好像都有触摸和亲吻冲动,那种冲动是刻在骨子里,从中学时代绵延至今,如同株毒花从骨骼里发芽,蔓延生长,愈演愈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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