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时安静,电推剪连着电线嗡嗡作响。郑斯琦左耳周围尤其敏感怕痒,电推震颤着贴上去时候,整个人会忍不住地下意识偏离躲闪。乔奉天便手环住他,贴在他耳边笑,你怕什,语气轻更头发屑似簌簌下落。天色像烧着杆熏香,燃时候是橙红,燃完熄灭就呈灰烬似瓦青色。
番大剪细修完毕,摘围布,郑斯琦心里多少有点儿紧张。他把手里眼镜折开戴上,凑近乔奉天手里叠镜眯下眼。
“怎样?”
乔奉天话里有分外可爱情绪,沾沾自喜又小心翼翼。
郑斯琦上学时候只留毛寸,酷,方便。后来就渐渐蓄长些,也逐渐要求留些大方合适形状。两边陡然推干干净净,脸型轮廓下子明晰,眉眼轮廓更加清隽。发质粗硬所以只剪碎抓散却并没有翻反吹,偏头,头顶左侧切条深刻斜分线,酷炫飞起,岂是个帅字得。
要吃苦,也不能让他个人吃。
他定要爱你不可,无话可说。
郑斯仪板着张脸,句话说乔奉天眼泪突然噼里啪啦往下掉,给郑斯仪吓跳。郑斯琦哭笑不得把人拽进厕所小声哄半天才得以收梢,问他怎,乔奉天也净顾着揉眼眶不说。郑斯仪进来给拧条干净热毛巾递上去,到底没忍住笑——说哭就哭,以为个老阿姨把你怎地呢。
郑斯琦让郑斯仪续上下季租房合同,替乔奉天在自家小区南边站,找处新租房地,六十平两室厅,租价颇高。两家相隔之近,几乎就是下楼倒趟垃圾吃个早点距离,以至于这个所谓“分居”,几乎就是个形式主义。
拿合同两人都觉得傻,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饱撑,有钱没地方使不说何况还没钱。可这个形式主义让彼此自由独立,更好地承担应有责任也无比重要。留有余地,未尝不是延长爱情赏味期小技巧。
“觉得套个西装能直接拍画报,还是给大品牌拍那种。”郑斯琦转过头问乔奉天,“说这话要脸?”
“要。”
乔奉天越看他越心动,忍不住伸手把他脸左右捧,自上而下满眼喜欢地望着他笑,“手艺太
“你都不跟住,回头找谁打理去?”
“吹风机反吹固定,不会用手把手教。”乔奉天剪刀口贴齐郑斯琦鬓发,“显年轻多好呀,省别人说你老牛吃嫩草。”
“合着你就在这儿等呢。”
“有意见?”乔奉天拂开他鼻尖上点儿头发茬。
“那你剪吧,好坏美丑到时候可不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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