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段时间不催你找对象,你皮就松是吧。”郑斯仪涮起抹布,在水龙头下哗啦啦地揉搓,”小陆姑娘你说不联系就不联系,点儿没风度。”
“那没那个意思还拖着人家不放,那不更没风度?”郑斯琦反驳,“这事儿早不都跟你说开,您怎又提她不可?”
“你甭闲烦,你往后天不找个好,这事儿就天都放不下。你外甥刚结束人生大事儿,现在闲人个,专就门心思盯着你。”
“他
“你还是郑斯琦?”郑斯仪笑得挺不可置信,“那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弟弟?”
“你非把人说那没品。”
“你就是没品,看着你从个娃娃长成个三十多老男人,还不知道你?”郑斯仪撇嘴道,“你动动嘴就知道你要说什话,你那点儿品性还弄不透?”
郑斯琦想说,您八成真猜不出要说给您听话。
“你交朋友帮人不反对也不多说,你三十六也不是十六。”郑斯仪拧小水龙头,“但你得替枣儿多想想,枣儿是个小姑娘,家里多个无亲无故男人,听说……还带小男孩儿?”
又抬手往上拍拍。
“你把人叫去家住怎不和说声?”郑寒翁在卧室里小睡,郑斯仪盥洗池边刷碗,抬手挽把头发。
郑斯琦方才叫乔奉天出小区大门步行六百米右拐,去家小卖部给他买包软金砂上来。乔奉天奇怪之后然,然之后沉默,没说多说,牵着郑彧同出门。
“又没什妨碍。”郑斯琦半倚在台上,把洗净碗盘又抹布擦干,“他暂时有困难,就先在那儿住着呗。”
“他有什困难?”
“这有分寸,他们来之前,问过枣儿意见。”
“狗屁分寸。”郑斯琦脸抬,“他个小丫头片子屁事儿不懂她意见能作数?就冲她黏你那个劲儿,你只要不说把她卖她都说好,怎这点儿脑子没有呢你?”
还没触及到关节位置,就出现观念上分歧。郑斯琦顿觉道阻且长,任重道远。
庆幸郑斯仪随后便理解,摆摆手,“你把人叫过去也就不在这儿嘚啵得,好好让人安生住段时间,回头说个做大姐碎嘴子,净在人后头疑神疑鬼。”
郑斯琦把碗盘按大小叠起,累成摞放进碗橱里。瓷器皿碰在起叮铃脆响,尤其清灵好听。
“你怎谁家事儿都想打听?”郑斯琦笑下,“别人家私事儿不乱跟你说。”
“那房子你替他租?”
“恩。”
“医院那个床位,也是替他联系?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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