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送去?”
“班主任。”蹦个毛豆米到桌底下,小五子连忙跳下椅子钻进去捡。
乔奉天直觉得愧疚。原前好容易能帮衬郑斯琦些什,到底照顾着郑彧餐还是绰绰有余。可事儿总来不凑巧,精力下给占满满当当,还是得让孩子再回头去吃她不喜欢小饭桌。郑彧太小,和小五子完全不样心性儿,骄纵既天真又可爱,他总觉得过意不去。又不能麻烦林双玉兼顾着旁人孩子,那更不像话。
林双玉掸开眼跟前儿碧色小山丘似毛豆壳子,抬脚又拖鞋渐儿触触小五子背,“伢儿,捡不到不捡,里屋念念书去吧,饭好奶叫你,去。”
小五子伸只黝黑胳膊上来,攥紧着拳悬在台面上方,五指松,落两三颗豆米下来,“哎。”
来时候忘带伞,回时候被垂垂幕大雨阻进退两难。
再如何谨慎高危性行为都有致病风险,终归这样情况,谁都没有绝对对错。何前检验报告要等,这样防疫站排查周期颇长,短则也要周,慢则,半个月都得等。
何前不知道是然松快,还是疲惫,回利南路上,横躺在后座,抬臂遮着眼睛睡。乔奉天左右找圈儿也没在车上寻到能挡能盖东西,最后脱外套给他盖上。
高速上疾驶,挡风玻璃上雨迹斑斑,把动与静空间隔开,像独立出方完全不受扰地界似。但这安静又是自欺欺人,是在忽视生活之下虚假构建,待刻可以,待久就出不来。
回铁四局,借把伞挡不住小会儿就下过大风雨,没辙被打湿透半边领口袖子。乔奉天把伞上凉雨珠甩干净八成,顶顶被雨水濡湿而有点儿耷拉睫毛上楼。
家里摆花架子空空荡荡,乔奉天几乎矫情地不愿过多驻足去看,看就觉得家没,看就觉得属于
进门,小五子在家,帮林双玉剥着袋碧绿毛豆。原先在郎溪,豆米蒜头毛桃麻山药这类东西,林双玉从来不让旁人碰,说沾沾身,痒不得行。
“怎今天下课这早?”乔奉天换鞋,把伞支在门口,雨水拍打着客厅半敞扇旧纱窗,扑簌簌地响。
小五子从椅子上蹦下来,从厕所拿条半新不旧毛巾给乔奉天,“周三下午只有节课呀。”
“不说都忘。”乔奉天难得忘事儿。他接过毛巾往头上盖,随意左右揉,“枣儿还在学校等?”郑斯琦这个点儿还下不班。
“兴趣班儿。”小五子摇摇头,回餐桌边坐下,“学校边上少年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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