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小教育自己那套,还照搬下来企图让下代也跟着承袭。小时候听着琢磨不出不对,如今再听,总觉得是在教他低人等。
“行,现教也来不及。”乔奉天出声打断她。
林双玉果不其然地拧起眉心儿,掸掸衣袖上不存灰尘,“再来不及,不也比你这个小叔子来得及吗?”
乔奉天转头望着她,沉声问,“怎?”
“你好得很。”
郑斯琦摸摸口袋,低头掏出叠长方油版纸,“枣儿嚷着要去,就想带着小五子道,散散心也好。”
乔奉天摸摸鼻梁,“可以是可以,但——”
“开车去你们家门口接,晚上再给你送回来,恩?”
话到这份儿上。
“那行,和小五子说,但明天麻烦别把车开楼下,停在路口就好。”
声。
小五子情绪低落是正常反应,乔奉天自然比谁都明白。自己亲生爸爸躺在医院里不言不语,再小孩子,也不可能不起波澜。
何况小五子本来,就那敏感多思。
可乔奉天是顾不上。除嘱咐林双玉不要在小五子面前多说,只照看好他三餐之外,乔奉天分不出心思再去顾及他情绪。
乔奉天也想三头六臂把他要做每件事情做好,可这是奢念,是不切实际想法。他只能先紧着当务之急事务着手去做。
郑斯琦原先不大爱端详人。人辈子总要遇上形形色色数以百万计擦肩客,都看仔细不现实,也没必要。既无关紧要,过去也就过去。
现下盯着乔奉天详尽看,郑斯琦觉得定是他下意识。
隔着层车窗瞧,确是没胖也没瘦,但脸色似乎更白,白里隐着层偏硬青色
郑斯琦下意识地想问什,只音调刚起,就戛然停下没继续往后说说。
隔天天气晴好,出不小太阳。
乔奉天晒被絮,也给小五子换双新鞋。正搁阳台上拿小笤帚细细扫着网面儿上灰呢,听林双玉嘱咐他。
“在外头要礼貌,会问好,给你东西不要拿,要说谢谢,该说不该说都少说,小孩子家家,啊。”
“恩,恩。”小五子背上书包,频频点头应和。
他这才觉出“母亲”这个身份重要。
如果是李小镜还在小五子身边,只言片语只要是她,或许都更能让他感到宽慰吧。
“是想说,明天周末,想带孩子俩去趟市北动物世界,这边给你先报个备。”
乔奉天愣,“动物世界?”
“恩,在市北明蜀山下头,年前才装修完,听说在馆里办个儿童风车展,这边同事正好给两张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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