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可能直接待到大学开学。”陈让喝勺粥,说,“等入学以后,要开始帮爷爷忙。”
左俊昊愣。
顿早饭时间,不仅头次品尝到陈让厨艺,同样也头次知道他家里确切情况。
高三年里,左俊昊见过陈让爸爸,那个醉醺醺模样让人印象深刻。但他不知道,陈让爷爷其实才是家里把手。他们家是经商,省内知名品牌“华运”就是他家产业。
陈让还有个姑姑,直在帮他爷爷,是个单身女强人,没有结婚,没有小孩。陈让爸爸让他爷爷失望以后,很多事情就交给他姑姑处理。
睡到半夜,左俊昊恍然睁眼,睡眼朦胧间发现身边空无人。他坐起身,手撑着床,看见陈让在阳台上抽烟。他愣愣,趿着拖鞋出去,站在陈让旁边。
“吹风?”
“……梦到她哭。”
文不对题句话,是陈让当天主动说第句。万籁俱寂,烟在他指间,闪烁明灭。
不记得后来是几点睡,也不记得那晚聊什,左俊昊唯有印象,就是陈让说那句话时脸上表情。
好久,往常去地方全找遍,最后翻墙进中隔壁空荡荡师范旧校园,才找到他。
陈让坐在操场前花坛边,以前敏学在此暂居时候,那里是放红榜木板地方,晚自习前他们从门口走过,看到过很多次。
左俊昊和季冰远远站着,不知道该不该叫他。
陈让坐着发呆,似乎在想什事。师范校园空荡荡,他眼里也空荡荡。
就那瞬间,身为近距离旁观者,左俊昊心里突然涌上种说不清难过。
他爸不中用,他爷爷和他姑姑自然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。
左俊昊回神:“可是你要读大学……”
华运在省内,陈让志愿不在省内
第二天醒来,陈让切如常。左俊昊第次吃到他做早饭,也第次知道他竟然会下厨。
吃早餐时候,陈让说:“要去省城,你吃完自己回去。”
左俊昊问:“去省城干吗?”
“见爷爷。”
“什时候回来?”
如果齐欢也在……
如果她也在,陈让不会坐在那里,不会孤身人。
当晚,左俊昊和季冰把陈让拉出去喝酒,谁都没醉,他俩却个劲插科打诨逗乐。晚上回去,左俊昊死缠烂打赖着要去陈让家住。他没什反应,只说两个字,“随便。”
陈让家,高中三年里,左俊昊来过,但没有留宿过。头回过夜就霸占他床,趴在他床上不走,死活不肯睡沙发。
陈让还是沉默,不生气,无喜无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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