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陈让在后面，她知道他没有走。
可她没有勇气回头。
这夜多黑，黎明久久不至，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息。
有些东西，对齐欢来说，注定难忘。
十七岁这年，她
父亲被她母亲送进监狱，她失去
所有依仗，也不得不放弃最喜欢男孩。
“不会。”他说。
齐欢勾唇，掩盖唇角抽搐，努力保持笑状态：“
开玩笑啦。希望你开开心心，不想这
自私。只要你高兴不管怎样都好，以后要是遇到想对她笑女孩子……”
陈让忽然俯身，吻住她。
齐欢怔愣。唇齿相融，没多久变成吃痛。他揽着她后脑，不让她逃，狠狠把她嘴唇咬破。
许久他才放开，唇瓣上有丝丝血迹。
就没再哭。平静地去省城考试，平静地倒数。
日子掰着手指头过，该来还是来。
走之前最后
天，陈让和齐欢起，如常吃饭，逛街，手牵手走过大半个禾城，以前起去过和没去过，都走个遍。
九点多钟，陈让陪齐欢步行到家门口。不远处有个公交站牌，再过去就是她现在住小区正门。
停在路口，齐欢让他就送到这里。
她喜欢夏天还没来，可她青春，已经结束。
“不喜欢你说这些。”他说，“你记住，是咬破。这个疤，等你以后还给。”
齐欢愣愣看着他，忍路，眼泪就这样唰地流下来。
“好。”她眼里泛泪，“那你以后不许对别女孩子笑。你咬这口，以后定会还给你。”
黑夜沉沉，齐欢转身，步步朝小区走，陈让直站在路口未曾离开。
快到门前时候，她停住，缓缓蹲下，抱住膝盖闷头大哭。
“自己进去。”
“嗯。”
他们面对面站，他比她高很多。齐欢抬头看他，仔仔细细把他脸上每寸看清清楚楚，铭记在心。
“第次见你时候，你好凶。”她说，“你以后会不会对别女孩子笑呀？那不行，你对这凶……”
她在笑，但没有泪眼里，分明已经在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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