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片慌乱,石从儒父女过来拉开她们,将她远远甩到地上。
她在自己家里,狼狈得像个疯子,挥手摔碎花瓶,那瓷片碎裂飞溅,不如她声音决绝。
“不会放过你们
齐欢觉得心在发抖,又痛又闷。
回家那晚,打开门,家里全是人。她亲眼看着齐参被拷起带走,刹那僵滞,胸闷得喘不过气。方秋蘅在,石从儒也在,还有好多好多人,都在。
这些天她抓狂,崩溃,吃不下睡不着,像行尸走肉,和方秋蘅吵架把手机摔坏,没有人肯带她去看她爸爸,她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和他见面。没有人主动告诉她发生什,她只能自己去听,去猜,去串联。
她和方秋蘅之间爆发有史以来最大争执。
她们搬到禾城另处房产,几天里她直没怎进食,只勉强塞点东西下肚,维持力气。当方秋蘅把石从儒和石珊珊带回来时候,她彻底忍不住。
两个极端。
陈让问:“要不要去阳台吹吹风。”
齐欢点头。
他们到阳台上,并排站在栏杆前。
齐欢说:“爸爸没有做坏事。”她红眼睛,眼泪突然像断线珠子掉下来,“他初中毕业去打拼时候,石珊珊爸爸借给他个月生活费,他都能记这多年,他怎可能会害别人……”
她听到他们在谈,财产、以后、户名……每句话都像是在扎她心。
她冲出去质问:“都是爸爸钱!那些都是爸爸财产!什转移,什你名下,你们到底想干什——”
方秋蘅站起来怒斥她:“什你爸爸钱,家都封,公司也封,你还在做什梦!”
齐欢死死瞪她,寸不让:“你以为什都不知道是不是?爸爸有多少资产你们真以为心里点数都没有?!查封?封掉那些有多少,你告诉啊,有三分之吗?!剩下三分之二呢?你告诉爸剩下三分之二财产去哪?!”
吵着吵着,她们动起手。方秋蘅扇她巴掌,她撞到茶几,却还是忍住痛发狠站起来扑倒方秋蘅,死死压在方秋蘅身上掐着她脖子。
喉头滚烫热气仿佛会把自己灼伤,她哽咽,鼻尖泛红。
陈让无言,伸手把她抱进怀里。她先是啜泣,低低压着声音,越来越忍不住,最后还是揪着他衣服,痛哭出声。
哭到发颤,抽搐,接不上气。
“七年,七年过完他就老……他们怎可以这样……就算没有半点感情,她怎可以这样对爸……”
她断断续续地说,语无伦次,叙述不清。陈让没有问,只是揽着她,让她痛快地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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