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时间越长越是忐忑,但周诗宁又生出些希望,以往他拒绝都是直接就开口,没有当说不,那……
“不好意思。”
道女声突然横插进来,打断周诗宁心理活动。
齐欢穿着敏学校服不知什时候从那边跑过来,脸上挂着贯欠揍笑容。她勾住陈让手臂,嫌不够,直接上另只手,两手抱住他胳膊。
她冲周诗宁挑眉,笑嘻嘻说:
周诗宁说不出紧张。她喜欢陈让很久,她们班在八班隔壁,每天都能看到陈让从教室窗外走过。
他有时候是个人,表情散漫,长腿迈开步子,截走廊转瞬就在他脚下踩尽。有时候他和帮人起,在说笑玩闹吵杂中,他沉默而平和,带着丝对外界冷淡,余光从不向不相干地方瞥。
周诗宁和他起做中代表参加过几次校外比赛,说过话不多,但好歹有过交流。
“这周模拟卷,有些地方不太懂,可不可以请教你?”她问。
她知道陈让这个人不好相处,有过次,她借问题目名义鼓起勇气去找他,他只是扫眼题,转头就把她练习册给斜前方男生——他们八班班长,个戴着眼镜潜心钻研题目两耳不闻窗外事正统好学生。
佛抬下眼多说个字都会要他命。
他就是这样,高兴时候笑啊说话啊都行,没兴致时候,任你是天皇老子也别想他开金口。
上午课结束,人群都往楼梯口走,左俊昊和陈让拐道去厕所。站在陈让旁边滋尿,左俊昊挤眉弄眼问:“齐欢肯定又要来找你,欸,说真,你心里怎想?”
“关你什事。”陈让脸平平,拉上裤链,头也不回出去。
“喂——操蛋!你等等老子。”
从头到尾只说四个字:“问他,他懂。”
原本是不敢再把心事直白铺到他面前,可是……可是敏学那个齐欢缠他缠得太凶,缠得整个学校人都知道。她怕她再小心犹豫,陈让就要被别人抢走。
周诗宁微微用力握握掌心,直视陈让,努力不让自己移开视线,又问遍:“可以吗?”
左俊昊和季冰以及帮人在旁看热闹,静等着陈让表态。
陈让默然不言,仰头喝口绿茶,被艳艳日头照得眯眯眼。
左俊昊赶忙追出去。
放学后在小卖部逗留是种习惯,陈让几个去常去店买喝,才站没会儿,个女生忽然跑到面前堵路。
“陈让。”
嗓音细嫩,但和齐欢略带爽朗气声线不样。
左俊昊喝着奶茶,偏头小声跟季冰嘀咕:“得,又来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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