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血来宫人面色凝重,修士们脸色也不好:
“怎不劝劝?即便是龙气护体,也经不住这样耗!”
“谁敢劝?谁又劝得动?”
第十七日晚,景熠支开铸造池边所有人。
他穿着身黑色朝服,慢慢地靠近铸造池。
当年小姑还是颖州公主时候,摸着他头发,笑着说“们景熠,很有才能。”
“殿下?那边要您手令才能放们进去。”
个赶回来匠人,疑惑地看向景熠。
景熠怔,随即清醒过来:“跟你们去。”
又四日,铸造池中铁水滚烫,龙鳞并无融化迹象,明宫送来第二碗、第三碗鲜血。
何况也不是什皇子都有帝王之气,这得看命。
修士道:“们在底下刻大阵,汇聚龙气与帝王之气,也许能早日炼化。”
景熠抓住袖子,片刻后:“有批新金到,诸位去看看吧。”
修士和匠人们恭敬地退出去,景熠挥退其他宫人。
镇山河迟迟不能成,烧着池子也十分废银钱。
鳞:“还要几日?”
几日?
匠人:“若是用灵力和阵法共同炼化,道长大巫们还需三年。”
非要在帝京铸鼎,就是为底下龙脉气运。
景熠摇头:“三年?已经等四年,就没有别办法?再等三年,只怕鱼精伤就好,到时候两岸生灵涂炭。”
每踏进步,阵法便微微亮起次。
热浪越来越近,火舌似舔过裸露肌肤。
景熠站在铸造池边缘,他忍忍,小声道:“有点害怕。”
无人应答。
也无人听见跳下
第七日,帝称病,罢朝。
第十六日,颖州吉城送来疫病消息。
“吉城有瘟疫,死者共计六人,染病者不知。吉城与并城咸城粮食告急……”
景熠站在外殿,听着屏风里新帝咳嗽声:“着令咳咳——令吉城闭门,从禾城调粮食……”
第十六日晚,帝王寝宫送来第四碗血。
景熠慢慢走向铸造池。
以铸造池为中心,地面上刻画着巨大阵法。
景熠踩上阵法时候,阵法感应到所需帝王之气,微微亮。
景熠没有错过阵法亮光。
他有些恍惚,看来自己也有所谓帝王之气?
坤定二年铸鼎,今年是坤定六年,还是没有成功。
匠人迟疑道:“并非没有别办法,只需、需要个身怀帝王之气活人……祭鼎。”
最后两个字说得极轻。
景熠陷入沉默,四下时安静下来。
匠人又连忙笑道:“皇子们天潢贵胄,身份金贵,自然是不能献身,们再想想别办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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