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凭玉拿着香，第
次很虔诚地像龙王像拜
下去。
清泽默默看着她。
李凭玉说：“希望高考成功。”
希望你前路顺遂。
李凭玉：“希望前路够长。”
清泽屏住呼吸：“你干什
？！”
李凭玉展开笑容：“
听村里
爷奶说，龙王庙里有条白蛇。你是不是那条白蛇？你是不是妖怪？”
清泽露出尖尖毒牙，色厉内荏：“是！咬你啊！”
李凭玉：“你不会。觉得也挺妖怪，村子里家长都不太喜欢，他们说不是个好姐姐好女儿，但是他们又不得不求，因为是这个村子里学习最好小孩。”
李凭玉踮起脚——她比清泽矮点，那双黑色眼睛盈满笑意：
农活回来亲妈看见，所以挨顿打。
龙王庙里依然是漆黑，李凭玉跑得太快忘带手电筒，她坐在地上，叹口气。
清泽回来时候，发现李凭玉坐在门口，借着不太亮月光编个花环，然后她把花环放在供桌上，郑重地发誓：“等有钱，就给你装个大灯，以后天天来这里写作业。”
清泽：“真是农民以为皇上种地用金锄头。”
清泽慢慢化成人形，他在河流中闭关千百年，很少行走人世，心性如少年，因而化形也是十六七岁模样。
希望你平安快乐。
李凭玉：“希望……”
她歪头想想，忽然笑，却没有继续说下去，只是在心中默念：希望年少惊鸿瞥不是做梦，希望这个世界上你真存在。
清泽直目送她，走出小庙，走出这个村子。他希望李凭玉，再也不要回来。
李凭玉走后，清泽力量越来越衰弱，他又开始长年地沉睡，每年过年时候
“你是没人祭拜神灵，是没人要小孩。你跟同病相怜，不会咬。”
清泽剩下灵力很少，变次人形，又采集月光，他不得不缩回神像里继续沉睡。
于是那天相见，像年少中二期个怪诞梦境。
李凭玉来越来越少，清泽隐约听她说什高考，以后不会再回来之类话，他模糊地醒过来。
当年十五岁女孩子已经是成年人，她很会长，挑着父母优点，生张极漂亮脸。
银发绿瞳，眉眼绝丽。
他拿起供桌上香炉，倒掉香灰伸出窗外，几个呼吸时间，香炉盛满月光。
清泽重重将香炉放在李凭玉面前，柔和月辉缓缓逸散，照亮小片区域：“写作业！”
李凭玉：“……”
她第次见清泽，对他非人类银色和竖瞳接受良好，她甚至敢凑到清泽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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