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海小岛上坐标依旧在恒定地闪动着,像颗遗落钻石。这几天里,贺隅无数次萌生过即刻丢下切飞去普兰岛想法,只有看到这个坐标时,心头才稍稍安稳。
周暮时没走,甚至在原地等他。
这是莫大恩赐,也是漫长折磨。
这个聪明omega太会折腾人,沉醉时把人巴掌扇醒,吻下换得鲜血淋漓。
握在掌中不成,只好捧上心尖。
贺隅酒量很好,在军部是出名,因而无论同事还是上下级,都喜欢投其所好,他在联邦住所甚至有个大型酒窖,里面藏品丰富。
他尝过各种各样红酒,或稀少或名贵,但没有种味道和记忆里相近,或多或少都差那点,有些不够甜,有些又太腻。
直到那天晚上,虞家宴会厅露台,时隔十年,他又在同个地方闻到熟悉气息。
像窖藏在积雪下佳酿,掩埋整个春夏花果香。
初尝时以为只是微醺,谁知沉溺太久,早已醉得忘自己是谁。
轻轻推把而已。
至于虞渊,这个名字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沉没在地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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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晚上,虞城山在狱中z.sha消息传出来。
贺隅在下班回去路上听到简报,脸上没什波动,只淡淡点下头,好像死是只无足轻重蚂蚁。
贺隅放下杯子,从怀里摸出个老旧数据盘,插上智脑。
输入密码后,串文件夹再次出现在眼前。
这几天他趁着不多休息时间
贺隅捧着咖啡杯坐在书桌面前。
他没换衣服,若是在往常,周暮时定不会允许他踏进房间,这个omega有点轻微小洁癖。
咖啡回甘很是苦涩,他在联邦时喝得少。到这里之后第次给人冲咖啡,步骤全是板眼照着说明来,毫无技巧,泡出来东西味道也只是般,不明白周暮时怎会喜欢。
他遭袭那个雨夜,把咖啡递到omega面前时,做好被拒绝准备,而周暮时却未经思索地踩进拙劣陷阱,叫贺隅当时意外地愣瞬。
他慢慢摩挲瓷质杯壁,想象着周暮时指尖触感,第无数次打开终端定位地图。
回到家,他脱外套走进餐厅,对着空空荡荡酒柜无奈地叹口气,只好转而给自己冲壶咖啡。
是什时候开始依赖红酒入睡呢?
大概是从十九岁那年死里逃生之后,每夜被梦魇缠绕之时,只有酒香能让他找到点平静。
这是剂使人上瘾安眠良药。
后来噩梦不再成为他困扰,睡前半杯酒却成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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