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暮时没有伸手接:“这是母亲送你,为什给?”
“它很漂亮,”贺隅盯着他眼睛,“像您样。”
周暮时并没有被这句恭维取悦到,撇过头冷冷道:“不喜欢就丢,不用给。”
握着玫瑰手在空中悬停片刻,收回去,周暮时盯着车窗,没听见身后再传来声音。
短暂沉默后,车里响起声微不可闻轻笑,他还没来得及回头,就被股大力扯过去。
经历丈夫长达几十年背叛后,天真如周母,居然还能说出“信任”两个字。
周暮时难以理解。
信任前提是解,解是件漫长又麻烦事,怎会有人愿意做呢。
尝试……要怎试?
他出神地思考着,直到上车,被启动声音拉回注意力,他转过头,目光落在贺隅胸前那支玫瑰上。
。”
已经将近九点,母亲有早睡习惯,周暮时便不再打扰,起身告辞。
周母送他们到门口,小楼外庭院里栽着满满花圃玫瑰,她随手掐朵,放进贺隅胸前西装口袋里:“再会,孩子。”
接着转身和周暮时拥抱,摸摸他头发,在他耳边道:“愿你幸福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周暮时说。
呼吸被攫住时,周暮时瞳孔微微放大,视线被双深不见底眼睛占据,出现短暂眩晕。
后脑勺被牢牢摁住,贺隅吻得很用力,横冲直撞地顶进齿关,舌头扫过角角落落,掠夺空气,不给周暮时丝毫退缩余地。
他被Alpha前倾力量压到车窗上,对方伸指按,车内档板缓缓升起来,隔出完全封闭空间。
周暮时被吻得几乎缺氧,他仰着头边承受边推拒,手抵
贺隅垂着眼,把花从口袋里抽出来,靠近鼻尖轻轻嗅下,勾勾唇角。
深红花瓣上还沾着夜晚露水,握在掌心里显得美丽又脆弱,仿佛不堪折。
贺隅注视着手里玫瑰,伸手把细长花茎上刺,颗颗折下来。
危险美人成无害手心玩物。
他把摘刺玫瑰递到周暮时面前,面上是浅淡笑容。
两人离开别墅,回去路上没有再碰到其他人,也没有人说话。
贺隅走在侧前方,大衣衣摆被夜风吹得微微扬起,竖起领子遮住半张侧脸,只露出高挺鼻梁曲线和夜色里分外深邃眼睛。
周暮时看着这幅熟悉样貌,却再次感受到陌生气质。
他想起母亲最后说话。
“你不可能永远排斥建立段亲密关系,宝贝,人和人之间不是只有利益,你总有天要尝试着信任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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