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在前几天问你要不要来我家住的时候。”裴易清回答。
想起来是哪一天后，路皆挑起眉头，“我之前不是拒绝你了吗？”
“反正我也没事干，就收拾了，”裴易清理所当然地说，“迟早的事。
床很软，他刚坐下就陷了进去。等他坐下之后裴易清也没有很快就靠上来，反而是牵着他受伤的手仔细看了看，“没有碰到水吧？”
“没有。”路皆摇摇头。
“那就好。”裴易清摩挲着他的手背，靠在床头笑盈盈地看着路皆。
暖色调的灯光让裴易清周身像是镀上一层滤镜，让人怎么看怎么舒服，他只是牵着路皆的手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，于是路皆原本有些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松懈下来，靠在床头和裴易清对视着。
就这样看了约莫几分钟，裴易清忍不住说：“你这样看着我，不太好。”
室就按照惯例在床上瘫了很久，之前他还有些困意，现在却是不剩多少了，于是随便从书房里拿了一本书出来。
明明隔音很好，但是他好似能够听见卫生间里淋雨的流水声。书上的字符好像一个个长了翅膀，在他的眼前飘来飘去，唯独进不去他的脑子里。
索性什么都不看了，裴易清把书扔到一边，百无聊赖地看着天花板。时间一点一点过去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他房间的门被敲响了。
“进来，”裴易清对着门说了一句，“不用敲门。”
话音落了，门被打开了一个缝隙，路皆的脑袋伸进来看着他，“我睡在哪里？”
“什么？”路皆没懂。
看着他迟疑的表情，裴易清忍不住笑笑，“你真的谈过恋爱吗？”
“当然，我”路皆话说到一半终于明白了裴易清上一句话是什么意思，讪讪地闭上了嘴。
见他这样，裴易清也没有再逗他，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后，他对着路皆说：“之前你去过书房吧？书房旁边那个客房就是你今天睡的地方，我之前已经给你打扫过了，很干净。”
“什么时候打扫的？”路皆看着他。
这话问完却是久久没有听见回答，裴易清从床上慢慢坐起身，对着他招招手说：“你站那么远干什么？过来。”
路皆犹豫了很久，最终把门又打开了一点，慢慢走过去。
这时候裴易清终于看清了，那件闲置的睡衣确实很适合路皆，或者说几乎就没有路皆穿着不好看的衣服。因为是睡衣，所以款式和花色都是暖色调，再加上路皆洗完头后被吹得有些乱的头发，衬得人软乎乎的。
见状裴易清看了很久，最终往旁边挪了挪，空出一块地方，“坐会儿吧。”
路皆看着他，然后慢慢坐下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