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间竟然想到谢惟,他也曾做过这样举动。
原来真痛起来时,拿脑袋撞墙是没有感觉。
自厌弃又想起谢惟,气得不断拿手去拍自己脑袋,最终颓废地瘫坐在床边,大口大口地
仅仅是几天,就这依赖他,他走,又开始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,闭眼都是谢惟和贺斐脸,不知道为何,总觉得跟柏垣这段关系总会走到尽头。
又是个不眠夜,爬起来,窗外呼啸吹着风,犹如厉鬼在咆哮。
找出柏垣给手机,打开摄像头对准自己。
其实有件事已经想很久。
当年林娇娇未能完成,或许该由延续下去。
来,说,“温司,很好。”
“哥是不错,”柏垣叹叹,“就是可惜生病。”
维持不笑容,推柏垣把,他有点生气,“又怎?”
沉默地看着他脸,忽然觉得很对不起柏垣,私自把对温司感情转移到他身上,又把他拖入跟谢惟斗争之中,这样对他公平吗?
柏垣见不说话,以为是想起伤心事,把将紧紧搂住,似是想安慰,又不擅长做这种事,最终别别扭扭道,“好,都过去。”
看见屏幕里惨白着脸没有丝人气自己,鬼气森森,似随时会被拉入地狱。
点下录制键时,内心平静得没有丝丝波澜,想,倘若谢惟能收手,能与柏垣善终,那这段视频也许永远不会有见天那日。
盯着摄像头,没有情绪地慢慢道,“大家好,叫宋然,K县人,现实名举报省委书记之子谢惟收受性贿赂,对六年前只有十七岁未成年实行性,bao力”
视频并不长,缓慢地阐述这些年来受苦,仿佛说是别人故事,明明已经如此平静,但到视频最后,才在水雾里看清自己满是泪痕脸,如鲠在喉,犹如海中只有浮木支撑人,“请大家帮帮。”
把视频设私密放在文件夹里,躺到床上,脑子里像是有十几个施工现场在动工,嗡嗡嗡响个不停,头痛欲裂,忍不住起身拿脑袋去撞墙,下又下,用外在疼痛去缓解内部撕裂。
埋在他怀里,眨眨眼,眼泪就掉下来。
心里清楚对柏垣不是喜欢,皆因他酷似温司脸才会对他起意,但事到如今,竟后悔起来,他这好,却在害他。
柏垣在别墅只待天就离开。
临行前,送他出门,踮着脚在他唇上落下吻,似恋人呢喃,“等你回来。”
他揉揉乱糟糟发,脚步轻快地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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