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惟跟贺一斐冷战起来,二人心照不宣地不出现在同一间房,谁先回家那晚我便是归谁的,我全然失去了自理能力,贺一斐说得对,原来求死不能才是最痛苦的。
可我不想死,我尚存一丝希望,等待着光降临。
只是我没想到柏垣会狂妄至此。
我在昏昏沉沉中听见了爆破的声音,很大一声,照看我的人大叫起来,又似有保镖在群斗,单是听声音都知道场面有多混乱。
我手脚无力躺在床上,门开了,一道高挑的身影乘着光而来,看清那张柔和中饱含锐气的脸。
已经记不起很久以前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,也会像如今不知廉耻地敞着腿温顺地让男人肏弄吗,我不禁流下泪来,贺一斐爱怜般地舔去我的泪水,捧着我的脸,他长得有种介乎清纯与欲望的美,笑起来的梨涡更是甜得腻人,如今他沉溺在欲望里咬着唇看我,活色生香。
他舔了舔混杂了我们口涎的亮晶晶的唇,眼里带着潋滟的光,似是羞于启齿,但最终还是凑近我低声地道,“小槐求我喜欢你,我做到了,那你能不能也喜欢我呢?”
我哆嗦着弄了自己一身,抬眼看他,他见到我清明的眼神,已经猜到我的答案,清丽的五官微皱,咬牙道,“我不要你回答了,你还是专心做个婊子比较好。”
他比谢惟聪明,不给我羞辱他的机会。
某种程度上来说,贺一斐比谢惟要心狠许多,至少他太懂得怎么样如何维护自己,是绝佳的自私自利的典范。
“温司”我无声地喊着。
不是温司,温司做事不会这么极端,站在我眼前的是柏垣,他小半边脸没在阴影处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像是惋惜,又像是嫌弃,啧了声,“真可怜。”
我竭力想起身,却无能为力。
柏垣三两步走到床前,直接弯腰把我抱起来了,他的怀抱把我包裹起来
谢贺两家不愧沾亲带故,都养出了异于常人的疯子,前者被逼疯,后者天生坏种,都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基因有问题,才让他们如此扭曲。
这些话我只敢在心里想想,倘若说出来,定又要遭罪了。
我已经受了很多苦,不想再痛了。
温司的葬礼过后小半个月,我都被幽禁在谢惟的公寓里,他和贺一斐无端地开始忙碌起来,特别是谢惟,似乎是碰到了极为棘手的事情,不仅他的工作,还有他家人的强压,他开始早出晚归,而贺一斐有学业在身,贺家又不可能完全放任他跟我厮混,陪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。
为了防止我自残,他们丧心病狂到给我喂药,又请了人照顾我,我一日三餐都有人喂养,连去洗手间都需要有人搀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