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渡月之前身受重伤,连起身都困难,现如今和扶余烬打得不相上下,必然是服用内丹和雪魄珠结果。可短短三个时辰根本不足以支撑他炼化那两颗珠子,也不足以支撑他破境,他怎就强行出关?!
桑非晚挣扎着想从地上起身,正欲开口让他小心,然而因为伤势太重,又跌坐回去。
扶余烬显然没想到百里渡月会忽然冒出来,他边以灵凝剑,快如疾风般刺出,边冷冷讥讽道:“你倒是命大!”
百里渡月闪身躲过,同样以灵剑过招。他不知为何,双目猩红,霜发翻飞,俊挺五官在阴暗地牢中晦暗不明,出招快如闪电,杀意凛然,让人脊背寒意顿生。
扶余烬本以为百里渡月仅是天衍境重天,最高也不过二重天,对上自己绝无反抗之力。然而互相过百招,招招直拼死穴,对方竟然丝毫不落下风。
中破如飘雪,司无咎召来灵毒之物也瞬间散作烟灰,众人在这股巨大力量震荡之下都被击得飞出去,重重撞在墙上,口吐鲜血。
桑非晚也不例外,他只觉眼前发黑,耳边嗡嗡直响,喉咙里又腥又甜,胸口好似压着块巨石,连气都喘不过来。
扶余烬挣脱束缚,低头看向自己腹部长剑,然后面无表情攥住沾血剑刃,直接拔出来,当啷声扔在远处。
扶余烬知道桑非晚是百里渡月道侣,他面无表情走上前,周身压迫感十足,语气危险道:“桑非晚,这多年来,敢伤本君,你是第二个。本君原本不屑杀你,但你和百里渡月那个野种样,不除不行!”
桑非晚反正也动不。他听见扶余烬骂百里渡月是野种,抬手慢慢擦掉嘴角血迹,笑笑:“帝君当年暗杀百里清都,强夺臣妻,据为己有,野种词是否太过荒谬?若真论起来,只怕少君才是野种!”
扶余烬腹部伤重,不能再拖延下去。他只能改剑为掌,与百里渡月在空中重重相击,厉声质问道:“你今日之前分明还是天衍境重天,修为怎会忽然,bao涨至此?!
“你找死!”
扶余烬被他戳中心底痛处,恼羞成怒,掌中灵力聚起,抬手就要劈向桑非晚天灵盖。
桑非晚五脏受损,避无可避,见状下意识闭眼,静等疼痛和死亡来临。然而就在此时,耳畔忽然响起道迅疾风声,紧接着是重物落地声音,预想中疼痛并没有出现。
……怎回事?
桑非晚悄悄睁开眼睛,下意识看向远处,却见场中不知何时多抹熟悉身影与扶余烬缠斗起来,绯衣霜发,赫然是百里渡月,不禁心惊肉跳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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