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熹年将名单翻几页,指着其中个名字对众人道:“太子殿下有言,太原商人陈氏守仁,于北地灾荒之时倾囊相助,特赐’德厚流光‘匾枚,此时大概已经派人送去他家中。”
人群中忽然有男子惊诧出声,指着同伴道:“陈守仁?!陈兄,那不就是你?”
被好友指着陈守仁也愣在当场。他家乡在北地,千里迢迢进京行商,数年未归,不曾想竟发生蝗灾,听闻太子募集钱粮,恐家乡父老受难,便将所有家财尽数捐出,没想到竟然得到太子亲赐牌匾?!
陈守仁仍有点难以置信,左右频频相看:“是……是?”
围观百姓都不由得对他投向羡慕眼神,能得到太子亲赐东西,说不定都沾着龙气呢,这家伙祖坟冒
当上又能拿咱们家如何,夫君仔细想想,是百年名声重要,还是晋王重要,再不捐银子,妾身日后闺中聚会,岂不是都要矮裴家娘子头。”
朝代兴衰更替,唯屹立不倒却是世家门阀。其姓贵不可言,度盖过皇姓,就连公主想嫁亦是高攀。晋王虽有可能成为储君,韦家倒也不必太过忌惮。
韦氏家主叹息声,若有所思:“原以为太子蠢笨,可只看今日这个法子,便知他不是个蠢。明知是套,却还不得不往里钻。也罢,几万两银子罢,韦家还出得起。”
语罢立刻吩咐家仆带着银子,快马加鞭送去东宫。而同样事也在各家各户同步上演,时间街上满是奉主家之命往东宫送银子仆役,街道都快堵。
但楚熹年依旧觉得不够。燕朝最富人并非这些世家大族,也不是权利滔天皇族,而是那些忙忙碌碌,地位低下,文钱恨不得掰成两文钱用商贾。
他站在门口,眼见萧达被自己气得甩袖回屋,而围观百姓都目光好奇看向自己,又转而说起另外件事:“险些忘,其实太子殿下还说,此次募捐亦有商贾巨富出粮出力,他感念其仁善之心,说要择几个人赐下亲书牌匾,以示嘉奖。”
文武百官或许不稀罕太子亲手写牌匾,但这些地位卑贱商贾却不同。他们见县老爷都觉贵不可言,更何况身为天潢贵胄太子。
倘若他们家中有这样块牌匾挂在门上,地位就与别商贾截然不同,出门也不用点头哈腰,脸上都沾着光。那可是储君亲赐牌匾,谁见不得礼让三分,出去做生意都多几分底气,毕竟是太子亲口夸赞过人。
围观人群中亦不乏经商之人,闻言小心翼翼问道:“太子真会赐下牌匾?”
“自然为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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