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,给你。”
云雀坐在台阶上,轻轻把瓷瓶往九庸那里推推,笑起来时候有两个酒窝,只是黑夜中看不大清。
九庸看着她,没动。
他从前不明白谢镜渊为什会与曲阳候府二公子纠缠在起。
但不知道为什,现在好似忽然明白点……
显然,它想让楚熹年和谢镜渊分手念头已经希望渺茫。可能性也就比男人生孩子高那点。
外间月色静谧,蝉鸣声阵阵,掩住紧闭房门内传来喘息轻响。
云雀坐在外间台阶上守夜,这次没再编蚂蚱,而是拿个绣棚低头绣花。她武功不如九庸高,自然也就听不见房内动静,只内心偶尔会好奇下,公子和谢将军待在房里做什,下午都不出来,难道不会闷?
九庸五识灵敏,里面动静不说全听见,但也依稀能听出个二分来。他面色古怪,皱眉深思许久,却怎也没办法想象出里面情景来。
将军……
就死,无甚可惜。但你来,此刻若是身死,却觉满心遗憾……”
个满心仇恨人是不能称之为人。谢镜渊总觉得自己已经死很久,每活日,便多当日行尸走肉。
但不知从什时候开始,他也想活着……
想和楚熹年起活着……
也想帮太子登上皇位……
“多谢。”
九庸长剑挑,直接将那瓶药凌空击起,而后抬手接住,看也不看塞入怀中。声音冷冷,
将军怎会……
云雀低头低久,难免酸麻。她抬手揉揉后颈,眼神不经意扫过九庸身上,却像是发现新大陆般,略有些诧异问道:“九庸大人,你脸怎这红?”
九庸行事严谨,值守期间从来不会饮酒,云雀想来想去,最后只能得出对方受风寒这结论,思及对方上次因代自己受过,满身血痕样子,不由得顿顿。
九庸听见云雀问话,指尖抖,险些连剑都没拿住。他本就皱起眉头不由得更紧几分,面色冰冷,言不发。
云雀见他不答话,站起身拍拍裙摆上沾染尘土,收拾好绣棚离开。只是没过多久又回来,这次在台阶上放瓶治风寒伤药。
当初成婚之时,谢镜渊心底也许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希冀。很微弱,像漫天风雪中燃起堆火,在逐渐熄灭,苟延残喘。
但楚熹年替他挡住外间风雨,也挡住余生苦恨。
就在他们抵死缠绵时,系统静悄悄冒出来,“叮”地响声:
【请宿主注意,反派黑化度已降为35%】
【请宿主注意,反派黑化度已降为30%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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