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壁将军早年因性子耿直,在朝堂多受排挤,幸而皇后贤德,数次出言相助。他收到皇后密信,想也不想立刻调兵遣将,准备与秦道炎起进宫救驾。
然而谁也不知道这只是皇帝与秦道炎演出戏,包括皇后都被蒙在鼓里。
谢壁被秦道炎哄骗着从泰安门进宫,殊不知那里早已布下埋伏。禁军埋伏在墙头,万箭齐发,直接将谢壁斩杀殿前,以谋反之罪论处。
谢镜渊提起当年旧事,字句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:“燕帝素来多疑,他不仅怀疑谢家意图谋反,还怀疑父亲与皇后有私情……”
“父亲死后,他便亲手勒死皇后,称其,bao病而亡,并下旨株连谢氏满门。”
声音低沉:“将军会不会怪?”
谢镜渊静默瞬,而后无谓笑笑:“怪你做什,你自己查到也好,省得费口舌。”
他不恼也不怒,神色平静得仿佛只是件微不足道事。
楚熹年:“可还有事不明。”
“问吧,”谢镜渊垂眸盯着他颈间玉佩,“你想知道什,都告诉你……”
“太子在殿外亲眼目睹这切,立刻快马出宫传信与母亲,让们速速离京逃命。然而刚刚逃至京郊,便被禁军追上……”
谢镜渊说至此处,顿顿,喉咙里像堵着什东西,个字都难以吐出。过许久才道:“那带兵追捕将领曾受父亲恩惠,说可以留命,母亲便亲手划烂
不知道为什,楚熹年总觉得谢镜渊身上涌动着深沉绝望,静默许久,才终于吐出句话:“……谢家当年真谋反?”
谢镜渊闻言忽然没忍住笑出声,止也止不住那种,好似听到什天大笑话。他低着头,看不清神情,过许久才止住笑意,上气不接下气道:“你可知谢家当年在军中何等如日中天,调兵遣将连虎符都不用,百万燕军尽在麾下。若是真想造反,你以为京城内十万禁军能挡得住?这天下早就易主。”
他攥紧楚熹年肩膀,低头掩去自己通红眼眶:“只恨父亲太傻。他只知如何排兵布阵,却不懂朝堂阴云诡谲,不知帝心难测,被封救驾信骗去宫中,就再也没回来过。”
谢壁将军镇守西北数年,爱兵如子,军中威望无人可及。彼时秦道炎身为右卫将军,与他同为武将,心中生妒,屡屡私下向燕帝进言,称其有谋反之心。
恰逢西北叛乱已平,燕帝召谢壁回京。然而未来得及进宫觐见,便忽然收到皇后密信,称禁军统领周温臣意图谋反,软禁燕帝,请他速速带兵进宫救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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