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只剩瓶里插花。
但瓶里插花能有什问题呢?
楚熹年最后做次实验,仅在屋内放插花,但蚂蚁依旧爬进去。
【由以上实验可知,当
他是武将,最厌那些心眼比筛子还密文臣,偏偏楚熹年看起来比那些文臣城府更深,些漫不经心举动都会引起他警惕。
楚熹年见蚂蚁都已爬进屋内,笑着哦声:“无事,只是觉得这蚂蚁甚为有趣,就是笨些。”
他现在已经能确定毒源就是这些带着香味物件,就是不知是哪个。毕竟只有找出来才能顺藤摸瓜,查到凶手。
谢镜渊对蚂蚁没兴趣。他见只蚂蚁爬到自己鞋边,慢悠悠碾死,对楚熹年阴恻恻笑道:“这样玩有什意思,昔年曾见人,遍体鳞伤,身淋糖蜜,捆于万军阵前,虫蚁噬身,可比这有趣得多。”
他又在故意吓人。楚熹年却认真点点头,脸认同:“确实有趣。”
前不住这儿,住在南院余痕阁,里头有间书房,把守严密,由九庸和另外名副将轮流值守,只是大半年前不知为何忽然搬出来。”
楚熹年心想估计是谢镜渊察觉中毒,便换住处,只可惜搬来搬去还是被人给毒。他把茶盏递给云雀,示意自己已经知晓,让她退下。
不出意外,军部名单应该就在余痕阁里藏着。
余痕,余恨……
楚熹年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,品出些许别样意味。见房内气味散得差不多,他又放三只蚂蚁上去,这次它们顺着蜜糖痕迹,路爬进屋内。
他还从来没见过个大活人被虫蚁啃成骨架场面,改天看见,真想研究研究。
谢镜渊:“……”
谢镜渊终于发现,普通伎俩是吓不到楚熹年。他眼中多些许不易察觉兴味,言不发转身又回到床上,继续看自己兵书。
楚熹年则继续做自己实验。他从袖中取出香薰球,命人重新挂入屋内,再放入蚂蚁,却见它们都爬行无误。
楚熹年依法炮制,拿走香薰球,换上香炉,蚂蚁也都爬进去。
谢镜渊不知何时出现在窗边,他肩上披着件玄色风氅,间或夹杂着阵低咳。还以为楚熹年在玩什好东西,原来是蚂蚁。
“你倒真是童心未泯。”谢镜渊表情似笑非笑,说话似褒似贬。
这句话转换下,跟骂人幼稚是个意思。
楚熹年见窗框上几只笨蚂蚁搬着蜜糖到处跑,莫名想起云雀刚才说谢镜渊搬住处事。轻笑出声,随后察觉不对,又收敛下去,只是眼中依旧笑意深深。
谢镜渊嘴角僵:“你笑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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