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空气中传来声鞭子脆响,双驾马车便不紧不慢行驶起来,车轮重重碾过青石板,因为昨夜积雨,溅
曲阳候:“自然是攒。”
楚熹年:“娘不生气?”
曲阳候哼声:“这整座侯府都是,你娘她算老几,什时候有她说话……哎呦呦呦!!疼疼疼疼!夫人快松手!”
曲阳候威风还没抖完,梅氏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,只手拧着曲阳候耳朵,冷笑着转大半圈:“妾身以为侯爷去哪儿,原来在这儿,只是您身子不好,还是回屋里好好休养吧!”
话音刚落,立刻便有仆役把曲阳候强行“扶”进去,没个两三天禁闭只怕出不来。
护卫估计怕楚熹年又跑,七八个人提着佩刀跟在他后面,严防死守。天知道楚熹年个被酒色掏空身体公子哥儿上次是怎从婚礼上逃出去,再让他跑次,这些护卫脸就不用要。
仆役们昨天私底下还打个赌,纷纷猜测他们二公子今早会以什样姿态被“送”出府门,是哭爹喊娘,还是指天骂地?
不过很可惜,楚熹年只是看他们眼就收回视线,朝着府门外走去。白衣落拓,神色平静,奴仆们恍惚间差点把他错认成大公子楚焦平。
曲阳候大清早刚刚遛鸟回来,手上还拎着个鸟笼,眼见楚熹年要上马车,连忙出声追上来:“熹儿!”
“嗯?”楚熹年闻声回头,却见是便宜爹,收回准备上车腿,“爹,你怎来?”
楚熹年见状把银票往袖子里藏,叫声“娘”。
梅氏看他眼,也没说什,只道:“上车吧,莫误时辰。”
楚熹年心知这是要去将军府:“父亲不去?”
梅氏道:“你爹那个性子,去只怕坏事,他对外称病,谢侯爷应当不会说什。”
曲阳候府确实是没落,如今满府中馈,只能靠个女人顶着。再不想办法,日后改朝换代,爵位递减,只怕逃不过三代而衰结局。
曲阳候把鸟笼子往仆人手里塞,走到楚熹年跟前,作贼似压低声音问道:“熹儿,你还跑不跑?”
楚熹年微微挑眉:“什?”
曲阳候在袖子里掏啊掏,掏出来叠皱巴巴银票,悄悄塞到楚熹年手里:“儿子,你要跑赶紧跑,这些银票拿着用,你娘那边去拖着。”
楚熹年往他身后看眼,心想真是模范好父亲:“爹,这些银票你哪儿来?”
楚熹年好赌,他老子也没强到哪儿去,为免这爷俩把府上败个精光,财政大权向掌握在夫人梅氏手里。这多银票,来路很可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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