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瑞溪埋在他肩头,半晌,呜咽渐渐小下去,声音还带着哭腔:“文先生,你也不要伤心,你也有啊。”
文斓怔愣下,嘴角轻笑:“嗯,你文先生可富有。”
久,母亲就被查出乳腺癌,父亲那时候事业正忙,每天不落家,很长段时间里,都是个人在医院、家和学校之间往返。那时候不到七岁,其实对生死还没有太真切感触,只心里隐隐有个认知,以后就只剩个人。”
“母亲病没有拖太久,半年学还没上完,她就走。她去世那天,坐在病房外,看家里个老保姆抹眼泪,很奇怪,心里竟然有种不真实感觉。”
许瑞溪问他:“你哭吗?”
文斓摇头:“很多人都问为什不哭,不是不难过,只是对她离开这件事接受得慢些。而等到后来年长,在开家长会时没有母亲来,回到家里没有人嘘寒问暖时候,才终于缓过神来时,她再也不会回来,但这时,已经失去哭泣时机和理由。”
说到这里,文斓低头自嘲般笑下,注意到自己手不知道什时候被许瑞溪握紧,他覆手反握住:“所以,难过时候,能哭出来就哭出来吧,这是每个难过人特权。”
许瑞溪红眼看着他,片刻后,伸手做个抱抱动作。
文斓然,移开餐桌,将他紧紧拥进怀里。
许瑞溪哭声很小,但眼泪却异常凶猛,直接打湿文斓半个肩膀。
文斓直拍着他后背,细细亲吻他鬓发:“有在呢,爸爸和欣姨、文家兄弟姐妹,大家都会很爱你,奶奶也会在天上看着你,还有……”
文斓手移到许瑞溪肚子上,“们马上成为个三口之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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