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摄像机后，看
会儿素材，忽然目光习惯性朝裴延之前坐
方向瞟。
其实这不是周达非第
次不自觉偷瞟，只是这次裴延不在，他目光落个空，才意识到。
“周导。”摄影师见周达非目光发怔，以为是工作上出什
问题，“怎？”
“哦，”周达非回过神来，“没事。”
他坐着发会儿呆，心里有点空。
“哦。”周达非头都没抬，显然不觉得这是件值得留神事。
“他们还问
，你愿不愿意去。”裴延说。
“下半年要拍A大那个宣传片。”周达非说着皱下眉，“片子不长，破事许多。”
“没空。”
“哦”裴延故作惋惜道，“看来某人要又次与奥涅金擦肩而过。”
光想想就让人快乐。
五月二十号这天，切与往常并无不同。
周达非依旧是忙天，裴延在旁边看天。
收工后，剧组众人散去。裴延走到周达非身边，蹲下，“明天就要走。”
“知道。”周达非抿下嘴，“但没人有空给你开欢送会。”
是对周达非组里人，裴延向是能友善点儿就友善点儿。
“你是演员，好好拍戏就行。”裴延把这个小纪上下打量通，觉得周达非选中他或许也有些靠谱理由，“别事不要乱操心。”
“”
这天，小纪戏份依旧安排在下午。
裴延吃完午饭，没有立即出去，而是留在原地看会儿。
裴延现在到上海吗？
肯定没有。
到他会说。
周达非点开裴延对话框，
“什？”周达非立刻精神，“奥涅金？”
“嗯。”裴延说，“这个戏剧节上，会演奥涅金。”
第二天，裴延返回上海。
周达非没能去送，他今天排整天戏。
上午，场戏拍完，周达非宣布全体休息十分钟。
“”
裴延摸摸周达非头，“你嘴真是比你戳鸭子还硬。”
“”周达非瞪裴延眼，预备他再调戏句，就直接上手。
裴延笑，收回手。
“下半年，有个戏剧节请去当评委。”
或许是小纪没注意到裴延还在，又或许是裴延话真起作用，他磕磕巴巴地竟然最终发挥得不错。
连周达非都难得露出个满意笑。
这天之后，裴延开始自发自觉地每天跟周达非同进同出。
周达非起初觉得有些别扭。后来，他想起《失温》期间，裴延拍戏而自己只能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，心里忽然对眼前场景生出几分爽意。
他周达非拍戏，裴延只能在旁闭嘴坐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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