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赶紧进来,”裴延站到廊下,“你才退烧,不能吹风。”
“站会儿,怎就吹风。”周达非撇撇嘴,裹紧棉袄,“你们家园丁这几天是不是放假。”
“是。”裴延见说不通,直接走出来把周达非往屋里拉,“但有别人负责浇花,不劳周达非费心。”
“”周达非被拽得无奈,“哎哎哎,裴延你放手!”
“自己会走。”
市区不许燃放烟花爆竹,裴延只能听见人群欢呼声音。
而后是声洪亮悠长钟响。
“宝贝,”裴延凑在周达非耳边说,“新年快乐。”
第二天早,周达非刚醒便闹着要出院。
他烧已经退个彻底,现在浑身轻松。
裴延叹口气,“真。”
裴延让家里佣人做几道清淡菜。饭菜送来时,周达非已经吊完水。
可能是因为饿得久,也可能是烧退,他吃得挺香。
吃完他又在裴延强制下躺回被窝,很快就睡着。
可能是吊水缘故。
延问。
“幼稚。”周达非说,“真饿,你让人送点吃来吧。”
“不就是鸡蛋羹吗,”裴延不太服气,“刚刚看视频,很容易。”
“这就去问医院厨房在哪儿。”裴延说着就要起身。
“哎你别!”周达非从被子里伸出手,拽住裴延衣角,“等你学会,可能已经饿死在这里。”
“医生说,你这几天要注意休息。”进屋后,裴延说,“正好过年放假,你不许工作。”
“不工作?”周达非正蹲在地上,打算从行李箱里拿出电脑,“那干什。”
“”
“干什都行。”裴延说,
医生意思是可以出院,但要注意休养。
裴延拗不过周达非,最后折衷,要求周达非出院后住到自己家里去。
周达非外出拍戏时行李都还没送回家,直接拎着就能去裴延那儿。
冬天,裴延家院子里花大多没开,只剩几株梅。
裴延把周达非行李箱拎上楼,下来后发现周达非还裹着棉袄在院子里转悠。
病床前支个陪夜小床,只是裴延仍旧坐在周达非床边,时不时伸手摸摸他额头。
高烧刚退时候容易反复,尤其是第夜很难睡好。
周达非呼吸渐渐平稳,神态比醒着时候安宁几分。
裴延看眼窗外。
不远处华灯尽放,高楼大厦前显示屏在进行零点前最后倒数。
“”
“手放回去。”裴延看周达非眼。
周达非抬下眉,不松手。
裴延:“叫人给你送吃,总行吧。”
“真?”周达非将信将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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