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儒森终于露出今天第个笑,却分不清是真笑还是冷笑,“你已经猜到点对吗。”
周达非顿顿,“因为裴延是吗。”
“之前刘珩跟说过你很喜欢电影,当时没放在心上。”夏儒森说,“毕竟跟裴延,道不同不相为谋。”
“直到今年年初听说你跟裴延闹翻——想这是需要很大勇气和决心。”
“昨天看你拍短片,”夏儒森
“也可能两者都是。”
“每年电影节后都有新人心浮气躁上当受骗,”夏儒森眯着眼睛,脸上皱纹似乎在悠悠叹气,“自以为天赋异禀,却最终蹉跎岁月、事无成。”
周达非从小就很聪明,总是能花比别人少得多时间精力取得比别人更好成绩——至少在上大学之前都是如此;
读大学后,他更是彻底放飞自,他每个学期只有考试月努力读书争取不挂科,其余时间都在“不务正业”。
他在成长阶段很少听到这样中肯直接而阵见血劝诫。
歪倒着椅子凳子有关,又或许与沉醉有关。
“夏导。”周达非十分恭敬。
夏儒森坐在桌前,抬起手时候指头抻直并拢。看得出来,他并不高兴,但很讲规矩,“请坐。”
“你运气不错,今年电影节算不上神仙打架。”周达非椅子还没坐稳,夏儒森就开始他别开生面寒暄。
“”
“您说得对,”周达非说,“也觉得自己这个奖拿得有点儿名不副实。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夏儒森竖起两指摆摆,“这是青年电影节,本来就是给新人舞台。新人有不足是很正常,今天叫你来也是给你提供个机会——当然,要不要取决于你。”
周达非想想,忽然道,“其实直是您影迷。”
“知道。”夏儒森十分淡然,“刘珩跟说过。不过这不代表什,个人喜不喜欢作品不影响对他评价。”
“那您为什会挑中?”周达非觉得夏儒森也是个直来直去人,索性直接道,“缺乏经验、能力有限,甚至不是科班出身。”
“确实。”周达非也不矫情。
“跟你竞争片子,基本每部都有到两处明显硬伤;”夏儒森端起大茶杯,“甚至于你短片,也不是十全十美。”
“缺点仍然存在,优点不够明显。”
周达非:“”
夏儒森喝口热茶,缓缓放下茶杯,“讲这些,不是说教也不是打击。而是想告诉你,如果现在有人联系你,对你才华表示激赏并且画大饼样地说要拉着你起搞个‘旷世巨作’,那他要是骗子要是傻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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