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延知道杨天意思
裴延没说话。
过会儿,他突然问道,“银云奖是什时候来着?”
“明年吧。”杨天戏谑道,“你不是对大满贯没兴趣吗。”
“不过你这片子要赶在明年银云奖之前出来是不是有点来不及?要不参加下届吧,四年后。”
四年。
“你这是”杨天揣测下,“周达非得奖你太激动,所以决定给他写篇贺辞?”
“”
这次裴延没有问杨天是来干嘛。
他把手边稿纸简单理下,递给杨天。通宵让他嗓子沙哑,开口第个音差点发不出来,“你,你看下这个故事。”
由于裴延“归园田居”,杨天也已经闲好几个月。他饶有兴致地在沙发上坐下,粗粗翻遍,“不错啊。”
是很久以前事,久远得让他感到陌生。
当周达非第次在大平台上出现、拳头冲他砸来、指着他电影说是毫无艺术价值烂片还骂他是个竖子时候,他为什会生气?
又为什会动心?
当他逻辑严密条理清晰地向观众讲述“月亮与六便士”,当他不止次地告诉周达非这个世界残酷与不如意,他真知道自己在追寻什吗?
裴延原以为,当他再次想要拍个电影,只可能是为周达非。
裴延从来都不是个有耐心人。
“哎?”杨天像是忽然想到什,“明白。搞半天你还是咽不下输给夏儒森那口气啊。”
“什?”裴延思绪还在故事里,反应有些慢。
“明年银云奖《春栖》肯定会参加,”杨天说,“夏儒森磨这个故事可是磨很久。”
“要不”杨天试探道,“咱还是冲四年后那个准备吧。现在这项目等于从零开始,年时间真很紧。万,”
“敢情你这几个月是在闭关呢。”
“”
裴延没跟杨天说这是自己昨天才开始写。
“打算拍这个。”裴延说。
“行啊!”杨天拍大腿,“觉得这个故事有搞头。”
然事实并非如此。
直到第二天下午杨天上门,裴延都没有走出这间书房。他感受到种久违、原始而强大到近乎不讲道理创作欲望和随之而来灵感。
他和周达非样,在纸上野蛮潦草地写着自己构思,力透纸背。
裴延夜未睡,也没有吃饭、喝水或是喝香槟。他没有意识到时间流逝,直到房门被敲响,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用天时间写完个故事。
“你干嘛呢?”杨天敲门得不到回应,自己试探着推开。他看见裴延坐在地上,面露疲惫,手边全是乱七八糟稿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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