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达非在黑暗中睁开眼,湖光月色从冷冷窗玻璃打进来。
“
裴延和周达非像对纸糊情侣,貌合神离。他们争吵,做爱,彻夜谈论些无关紧要事。
除自由,他们什都会谈。
这段关系有如大厦将倾,结局虽注定,但过往种种尚存惯性,人们需要时间去接受改变。
裴延知道周达非定会走。他知道自己拦不住周达非。
之后某天,周达非跟裴延说,自己剪完柠檬凉。
裴延和周达非都没有下楼。他们讨论或者说是争吵,生硬地戛然而止,只能用做爱结切。
这是自从上次争吵后,他们第次在起过夜。
屋子里关灯,裴延压在周达非身上,房间里只有接吻和间隙处呼吸声音,以及偶尔不明显地床单摩挲声。
周达非从未如此赤裸裸地感受到裴延是多爱他。
真是恨不能把他揉进身体里。
说,“大概到两周吧,已经在找房子。”
裴延仿佛看见无限未来在自己眼前顷刻坍缩。
他从未如此清醒地意识到,他还会活很久,可他生命某种意义上终结在今天。
从今往后,他不会再有任何快乐,他永远得不到他想要东西、他爱人。
这是个不论如何开始、如何发展都注定是个悲剧故事。
那天晚上裴延紧紧地抱着周达非,切与往常似乎并无不同。只有裴延自己明白,他不知道再次相见将会是何时、何地、何种场景。
甚至有没有再次相见都很难说。
周达非身体是热,思维却很冷静。裴延很清楚地意识到这段关系在周达非心里已经彻底完成切割。
“他不爱,并且拒绝爱。”裴延想,“可是爱他,这或许是种宿命。”
“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会有第二个人像这样对你吗?”裴延忽然冷不丁地开口。
上床是件多简单事。
可是相爱很难。
探讨并维持两个人关系,就更难。
闫尤从第二天开始发现家里氛围有些不对。
说不出来哪里不对,但就像系统紊乱磁场干扰样,莫名很诡异。
周达非向往自由,绝非能许诺终生人。而裴延将如飞蛾扑火般本能却无用地永恒挣扎下去,生困在这个自己亲手筑成牢笼里。
裴延是个非常骄傲人。
连爱而不得哀求都是骄傲。
周达非说完后,裴延不太明显地清清嗓子,像疼得直抽冷气却还强自镇定样。他在周达非脸颊上亲口,“好。那在你离开之前,希望切照旧。”-
这天晚餐,只有闫尤个人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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