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想着让他帮帮你?”裴延给自己倒杯酒,示意周达非自便,“说起来燕名扬还算甲方呢。”
“燕名扬说他愿意帮,”周达非也倒半杯酒,却没立即喝,“但拒绝。”
“为什?”裴延语气不算惊讶,更像是刨根问底。
“因为燕名扬不是个导演,”周达非面无表情,“他仅仅只有钱。”
可周达非跟他们都不样。
周达非坚定、独立、极有韧劲。他从来都清楚自己想要什,并且定会为之拼尽全力。
周达非有身铁打傲骨,却是装关节。
为五斗米他能毫无犹豫地折腰,但宁折不弯,折之后还能自己立回来。
他永远都不会真正低头。
重庆是个空间感很神奇城市。
裴延套房要坐电梯才能到达,可院子里还有个小池塘,旁边种着几棵树,水里盛着弯空明月。
这是周达非跟着裴延出来第次被分配单独房间,可他并没有去。
裴延从柜子里挑瓶最贵香槟打算让那个谭总好好破次费。
白天刚下过,bao雨,骤雨初歇后空气里温度还算适宜。裴延拎着瓶香槟两个酒杯,出来时候看见周达非正盘腿坐在池塘边地台上,不知道是不是在发呆。
裴延站在个旁观者角度想,哪怕周达非不肯听他爸话,只要他稍稍平庸几分,顺水推舟读完大学,平平淡淡找个工作,兴致来就像燕名扬样拼搏下,兴致没就回家躺平,也不至于把自己折腾成这样。
可他没有,并且是在经历巨大艰难甚至折磨后依旧没有。他完全可以选择过得舒适,却还是不停地身陷囹圄。
确如他自己所说:他是可以为梦想付出切。
“上次在横店片场,燕名扬找你讲就是这件事吧。”裴延把酒瓶酒杯放到地上,在周达非身边坐下。
“嗯。”周达非没有否认,“他说他从前在家里见过,是让他不要告诉任何人。”
裴延倚在廊下,没有立即上前。
裴延曾见过很多像周达非这样人,无论是现实中还是影视作品里。
他们家境优渥,从没被生活真正毒打过,故而自己喜好就是天。旦跟家里长辈关系不好,就三天两头打着梦想旗号叛逆独立离家出走。
可梦想往往不如想象中那好,现实却比描述更加艰难。而且说到底,很多人追求并不是梦想,只是任性权利。
没有几个养尊处优长大人真能经得住生活严刑拷打,他们连养活自己都困难。他们中大多数最终会妥协回家,少部分倔强会自己苟延残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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