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不能再像中午似。”杨天说。
“中午怎他。”裴延眉间不耐,提起这个就来气。
周达非捅这大个篓子,把他脸在夏儒森那里丢尽。结果他质问周达非话只来得及说两三句,剩下全是周达非对他又踹又骂,还非要在车里四处找扣子。
“你怎你自己清楚。”杨天也懒得跟裴延细细掰扯,“今天中午周达非跟出来时候好好,还会很小心地问你是不是跟夏儒森关系不好。”
“结果跟你在车里呆没会儿,出来就又倔又丧。”杨天对裴延性格清二楚,“肯定是你拿人家撒气吧
“个关系户,”燕名扬笑笑,很上道地帮裴延点上,“已经处理过。这事儿要不就算呗。”
“谁惹让谁来,”裴延眼神阴阴,说话股子嘲讽,“上次那个李总可是把你小师弟灌得吐个晚上呢。”
“”
燕名扬意味深长,“这在乎。以前从没见裴导带人进过片场啊?”
“那你现在见到。”裴延利落地弹下烟灰,说话毫不留情。
。”
“当然。”周达非说。
“那你就要听裴延话。”杨天说句周达非完全没料到,“他让你坐哪儿你就坐哪儿,他让你干嘛你干嘛。”
周达非时有些愣。
“因为裴延才是导演。”杨天难得严肃回,“摄影组不是,灯光组不是,录音组不是,剪辑组也不是,只有裴延是。”
窗外有麻雀叽叽喳喳。裴延不自觉看眼,在心里走神,很在乎周达非吗?
午宴耽误些时间。裴延下午到片场开工比平常晚些,拍完通告单上排着戏份已经是晚上八点。
杨天问裴延要不要在片场吃完再回去。裴延个下午都在抽烟,烟灰缸里积厚厚层灰。他把还剩三分之烟头按灭扔进缸里,随意道,“不。”
“急着回去找周达非?”杨天认识裴延多年,对他心思看得明白。
裴延没说话,拎起挂在椅背上风衣穿上。
“你应该知道导演不是剧组各部门工作简单相加,而是个整体协调和安排,对专业能力要求极高。裴延可能不是你想成为那类导演,但他才是导演,只有他才能把你教成个真正导演。”
燕名扬与裴延也没多少大事要谈,说到底还是替前个被裴延踢出去投资商来当说客。
燕名扬说那家公司是自己老东家,老总对自己有栽培之恩,他抹不下情分,希望裴延能给他个面子。
裴延却是从来都不知道面子为何物。
“那个李总是哪儿来?”裴延夹起根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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