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延见状,被推开后也没坚持,眼神暗暗,“这不小心。”
周达非个子很高,腿又长,在车内活动极不方便。何况这本就狭小空间里还有个比他还高生物。
裴延坐在那里碍手碍脚,不仅不帮忙找扣子,还脸怀疑地盯着周达非。
周达非因而看裴延更不顺眼。
他找完自己这边后无所获,有些急躁,
“出门就这条又窄又挤小道,不从这儿走从哪儿走?”
“你真以为能飞檐走壁啊!”
“你,”裴延被周达非连串怼得哑口无言,原本腹稿都不需要打几千字质问生生吞回去。
车内陷入短暂安静,只有两人激动之下近乎缺氧粗重呼吸声在此起彼伏。
“你这张嘴倒是伶俐。”裴延咬牙切齿,伸手擒住周达非下巴,很是用力。
服、醋意和微微害怕。
没见到周达非之前,裴延甚至担心他会想办法勾搭上夏儒森,扑腾扑腾着小翅膀飞。
“你刚刚说谁要扒你衣服?”裴延厉声问道。
扒衣服纯属周达非胡编乱造。丁寅只是在最开始不清楚他身份时候威胁过要搜身,后来没搜成,并且与裴延毫无关系。
但周达非已经掌握与裴延斗争第要诀:真相本身完全不重要,关键在于如何进行描述。
可周达非死不转头,对裴延完全无视。他眼下吵得浑身燥热,领口勒着极不舒服,遂拽开衬衫最上方几粒扣子。
啪声,第二粒扣子受力不均,不幸脱线掉下去。
“你干嘛?”裴延没注意到扣子,听见声音只以为是周达非又要作妖,下意识捏紧点儿。
周达非本能地起下身,可被裴延捏着下巴导致视线受阻,他没能立刻伸手接住,才几秒钟那扣子就不知滚去何处。
“扣子掉。”周达非皱皱眉,直接拽开裴延掐着他手,弯下身顺着扣子掉落轨迹在车椅和地上找来找去。
“他们收手机,还说要搜身。”周达非顺势从兜里掏出手机怼到裴延面前,“喏,手机现在还关着呢。”
“说你是不是得罪过夏儒森啊,提你名字他眉头紧得跟天津麻花儿似。”周达非浑身都摆出不爽和倔强,开始转移话题,“难怪你老看沉醉不爽,还莫名其妙拿他找茬儿,这跟有特毛线关系啊!”
“”
“周达非。”裴延喝声,“你不要东拉西扯!今天早上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乱跑,你全当耳旁风?!”
“当耳旁风?”周达非现在完全是战斗模式,吵架都不需要经脑子思考,“谁让你自己剧组就在春栖旁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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