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后也是孩子,”她摸摸夏栖鲸后脑勺,“改天,和你爸爸妈妈起吃个饭吧。”
她自然是知道夏家复杂情况,却句也没有问过。
因为
“那您这是……同意?”
“同不同意,你们不也谈着吗,”时母抚抚藏青长裙上褶皱,“你们都是成年人,该做什,不该做什,或者将来分手,都是你们自己事,自己不后悔就好。”
夏栖鲸没想到会这顺利,近乎感激地道:“谢谢您。”
“改天把合同重新签订下,把涉及婚姻那几条划掉。”
“好。”
又道:“你们俩进门儿就感觉不对劲,眼神黏着都快烧起来,跟牛皮糖似。刚才夹菜时候抬好几次手,是想要帮人家夹菜然后硬生生忍住吧?”
也不算是毫无预兆,之前几次见面,她已经发现自己儿子对那个小男生似乎特别在意,情绪很容易被牵着走。
当个人无法保持冷静时候,也就意味着离心动不远。
这就没什好说。
时屿直接承认:“嗯,们开始交往,已经有段日子。”
天也还没回来,因此拿主意通常就是时母。
时母平时看起来和蔼可亲,但做决定时候是标准女强人气派。她也很宠爱这个独子,未必会那轻松地同意他们交往。
何况他还是欠债人,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不是为逃避债务才出此下策。
时屿没有贸然开口,而是小心斟酌着措辞。
时母原本在翘着手指挑山竹吃,似乎是察觉到儿子异样,忽然抬起眼睛:“有话要说?”
“什时候后悔,也不要碍于合同不敢开口。这两件事是不相干,明白吗。”
“嗯。”
时母笑眯眯地对他张开手臂:“过来,妈妈抱抱。”
夏栖鲸怔。
时屿在身后轻轻推他把,让他被母亲拥入怀抱里。
时母没说什,而是看向夏栖鲸:“他没有拿合同要挟你?”
夏栖鲸笑起来:“没有。”
“为什突然笑。”
“您问母亲跟母亲模样。她说,她只有个要求,合同期间不可以终身标记。”
时母也笑起来:“天下做母亲,自然想都是同件事。”
“是。”
时母擦擦手,优雅地在身前摆成合拢姿势,笑盈盈地道:“让猜猜……该不会是,你们俩真打算结婚吧?”
夏栖鲸震惊。
时屿震惊程度看起来不下于他,有些结巴地道:“……妈,你怎知道?”
时母哼声:“废话,你是肚子里出来,你想什还能不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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