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确是没打算去。
倒不是怕叶望认出他——他和叶望阔别将近七年,中间经历整个青春期,容貌和七年前相比变化还是挺大,叶望不见得能认出
无声地对时屿比个中指:“你大爷,自己洗吧。”
他怎忘,时屿才不是什良善老实好好学生,而是披着雪白羊皮大尾巴狼。
夏栖鲸重新在书桌前坐下来。
今天晚上十道线性代数,他吭哧吭哧半天做出来三条,其他都是大片空白。
正心虚着,把做出来卷子叠在最上方,想用笔袋遮掩下试卷上空白。
时屿顿下:“不用。”
夏栖鲸热情得像个小太阳:“哎哟,别不好意思嘛,要不然显得占你便宜似,这心里过不去啊。”
时屿有些为难样子:“……真不用。”
夏栖鲸大大咧咧拍下他肩膀:“别磨磨唧唧,就这说定啊,明天你洗完澡就冲进去抢衣服,你个手指头都不许动,谁动谁是小狗。”
时屿嘴角抽动下,脸上还是无辜表情:“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时屿推门进书房时候,夏栖鲸正趴在桌子上发呆。
看见他进来,连忙直起身,紧皱眉头盯着试卷,装作副认真钻研样子。
时屿把门票递给他:“裤子口袋里,差点起进洗衣机洗。”
夏栖鲸愣愣:“呃……谢谢。”
这才想起来自己只把内裤洗,外面衣服还没洗。
谁知时屿根本没在看他卷子。
时屿抬起下巴,对桌上门票点下,语气随意:“所以,这是下周那个乐队演唱会门票?”
夏栖鲸:“嗯。”
时屿:“你打算去?”
夏栖鲸:“……没有。”
夏栖鲸:“嗯?”
时屿叹口气:“从小习惯,全套衣服要起洗,要个都不洗,不能洗半留半。”
夏栖鲸莫名其妙:“没让你洗半啊,不说都来。”
时屿眼睛看着墙壁:“包括……内衣?”
夏栖鲸愣两秒,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。
因为他洗澡习惯是,洗澡顺便就在花洒下把小内裤搓,其他大件丢进洗衣机里。
夏栖鲸是知道时屿有轻微洁癖,连忙站起身:“刚才洗澡时候太累,忘洗衣服,抱歉抱歉,这就去把衣服洗。”
说完就丢下笔向外走。
时屿拦住他:“不用,帮你洗。”
夏栖鲸有点不好意思:“那……谢谢,真不是故意,刚才昏昏沉沉,进书房时候差点撞桌角。那什,要不你明天衣服也帮你洗吧,作为回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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