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律清垂眼看着自己鞋尖,“你也不行?”
“也不行。”韩广智说着又叹声,“他啊是从小跟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,那两个老人天生寡情,养着他跟他感情却不怎亲厚,他从小到大又几乎没在父母身边生活过,这才养出个性子寡淡清冷容浅来。他上大学,大二写作开始能挣钱家里就不给他学费和生活费,他从那时候开始到现在,挣自己花自己,没问过家里要分钱,所以他吧,完全有可能没有那个概念说要依靠什人,或者说遇事要跟什人寻求帮助,因为在他看来都是靠不住,他更相信他自己。”
韩广智话说到这沉默片刻,可能是说起自己好朋友经历,心中五味杂陈,说话语气听着都比之前低落些。
“不敢说自己百分百解容浅,但认识这些年作为他唯好朋友,那该知道还是知道些,容浅他不想告诉你他现在遇到事情,其实有部分原因可能是怕在你面前丢脸。”
“他那喜欢你,喜欢到都能因为你把自己折腾成前阵子那样,这点其实也算是能理解。”
识地问:“你怎知道?”
问完他就反应过来,暗骂自己傻。
以这两人现在关系,他们就算睡在张床上也没什好奇怪,更何况只是共度夜。
严律清顿两秒,道:“昨晚问过他,他不肯告诉,怎想都觉得你应该是知情,想知道发生什,请你告诉。”
韩广智头疼得想揪头发,以他作为容浅朋友立场来说,他自然希望有人可以帮容浅分担些,帮帮他。可同样以他作为容浅朋友立场,他也大概能猜到为什容浅选择要瞒住严律清,也想尊重容浅自己意愿。
严律清隐约猜到点他另外没说话,但他没有出声问。
“至于更大部分原因……猜他可能是真不想告诉你,因为他可能是有点害怕。”
话到这,韩广智直觉自己不能再往下说,哈哈笑着装愣,“随便说说,他是不是真这想也不知
“阿律……”韩广智忍不住深深叹气,“你可能不知道,容浅是个特别要强人,特别要强。”最后四个字还要重音强调。
严律清嗯声等着韩广智往下说。
但韩广智斟酌半天,越发觉得这是他们两个人事情,他实在不应该掺和进去。
沉默半晌,他才憋出些觉得自己能说话。
“阿浅脾气就这样,天大事在他眼里都是他自己个人能搞定,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找人帮忙,也从来没考虑过要去依靠什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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