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浅垂眼沉默,安安静静地喝完粥拿出房间里那袋药,吃完再找出云南白药喷手腕。
韩广智来就是给他送饭,见他好好酒醒,饭和药都吃才放心地回公司。
下午时候容浅抽空把那件外套送去楼下干洗店,却被告知这件衣服既不能干洗也不能水洗,甚至熨烫和烘干都不行。
容浅都听迷糊,“那这要怎办?”
干洗
容浅抬起双手捂脸,又羞又愧。
韩广智不知道他在想什,还在个劲补充,“他接到你就带你去买药,袋子就在你房间床头柜上放着,昨晚说送你回家他还不放心,想跟着块来,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,这份心你不是遇到每个人都有。”
容浅抬起脸,忍着头疼问:“他是对谁都这样?”
“你别管他是不是对谁都这样,至少现在他这样对你,要说你高低得请人家吃饭,把人家外套送去洗干净再还给人家。”
容浅垂眼沉默。
去那个饭局,不该喝那两杯白酒。
这世上除严律清,只剩老天知道他喝断片时候除摔跤还有没有再干别蠢事。
喝醉酒干蠢事就算,为什偏偏全让他看见啊?
容浅抱着头无声地哀嚎,只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,埋辈子,他已经没有脸见人。
容浅沉浸在自己丢脸丢大懊恼中,连玄关响起密码锁被按响声音都没注意。
韩广智起身去给他烧水,说话声从厨房传出,“别不好意思,人家又没有笑话你,你要是不好意思请他吃饭,可以陪你起。”
容浅低低嗯声,韩广智没听见。
等他端着热水出来容浅已经在喝粥,他问:“成不成?”
容浅点头。
“那你想想去哪吃。”
韩广智拎着袋吃进来,熟门熟路地换鞋,他本以为容浅还在房间里睡觉,走进客厅才发现他人正趴在沙发上,还是面朝下埋在衣服里,有些担心地问:“你怎?头疼啊?”
容浅还是趴着没动,过好会儿,韩广智把带来外卖都打开摆在茶几上,他才忽然面无表情地坐起身,看着人问:“记得,昨晚是给你打电话。”
“啊,对,没错,怎?”
“那为什来接人是严律清?”
“接到你电话时候他刚好在旁边听见,他说他去接你,他走得又快就是想拦着也不见得拦得住。”韩广智打开其中个饭盒,把还热乎滑蛋牛肉粥推到容浅面前,“快吃,吃完好吃药,你感冒你发现没?你昨晚出门穿少,还是阿律把他自己衣服让给你你才没冻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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