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潋抿抿唇,忍又忍,本想咽回肚子里话到嘴边还是不甘心回头。
“以为小叶子哭是因为心疼。”
这回苏灿叶理他,鼻音重重,“没有说不是。”
说着眉头皱得紧紧,像生气在发泄似,语气又软又凶,“心疼死!”——
对不起又来晚[磕头]
苏灿叶没有说话,祁潋能听到他偷偷吸鼻子声音。
沉默又开始在两人之间游走,就在祁潋以为苏灿叶不会回答时候,他听见苏灿叶声音低软地说,“就是有点害怕……”
祁潋追问:“害怕什?”
“不知道……就是害怕。”
“怕不会好?”
可能永远依靠营养针。
这是最浅显问题,就这赤裸裸地摆在明面上,苏灿叶也能看得到,也正因为他看到,他整颗心就像被放在火里烤,溢出全是心疼和酸涩,还有恐惧。
安静手术室外,两人谁也没有说话,沉默罕见地游走在两人之间。
过会儿,装着营养液小吊瓶已经见底,医生过来拔针,收走已经吊完小吊瓶。
苏灿叶难过地偏过头悄悄抹下眼睛,祁潋直在看着他,见他躲着自己视线偷偷抹眼睛,忍不住道:“不要用手抹眼睛。”
苏灿叶眉头不高兴地皱紧,“你定会好。”
“没有那多定。”
苏灿叶更想哭,“你还是,先不要说话。”
祁潋忍不住笑出声,“别生气,重新说,小叶说得对,定会好。”
苏灿叶低着头难得不是很想理他。
苏灿叶头也没回地闷声说瞎话道:“有东西进眼睛。”
祁潋没有戳破他拙劣谎言,只是看着苏灿叶白皙脖颈和耳朵,他知道苏灿叶看见这幕定会心疼他,会觉得难过,但他没想到苏灿叶会因此流眼泪,这让他感到很意外。
又过会儿,祁潋还是忍不住问他,“小叶,你为什哭?”
苏灿叶不承认,也不肯把脸转过来,鼻音重得根本掩饰不住他也不承认,“没有哭。”
“有。”祁潋看着他,“告诉吧小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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