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当然。”边修平骄傲地说,暂时忘记找曹学士麻烦,“918开着怎样?”
“好开,特别酷。”谢堂燕说,说到跑车,他眼睛亮起来,“
“给你送药和盒饭。”边修平拎着个不锈钢饭盒走进来,换上拖鞋,嫌弃地对谢堂燕说,“离远点,别传染给。”
“……”谢堂燕退开两步,老大爷似拽紧肩上毯子,慢吞吞地挪到沙发边,“阿——嚏!”
边修平皱眉,把饭盒放在茶几上,打开,问:“你发烧吗?”
“没有。”谢堂燕声音低哑,他伸手抽出餐巾纸,使劲儿地擤鼻涕,鼻尖通红,眼眶也红红,“好难受。”
“开敞篷车飙到三百二,你不感冒谁感冒?”边修平气得直乐,“该。”
春天,万物生长,可怜谢堂燕在波寒潮中病倒。
说来是个悲伤又好笑故事,阳春三月,寒气未消,谢堂燕叫上曹学士,带着群富二代咋咋呼呼地去南枫山赛车公园,原因是边修平新提辆保时捷918。
千五百万人民币换来银色涂装超级跑车,百公里提速2.6秒,最高时速达320公里,全球限量投产918台,可谓顶级座驾。
行人七八个,谢堂燕站在最左边,看着随升降杆缓缓落下银灰敞篷跑车,同发出惊叹声音:“Woooooow……”
谢堂燕迫不及待拉开车门,坐进驾驶位:“走吧,转圈去。”
“咳咳。”谢堂燕发出两声虚弱咳嗽,蔫头耷脑地盘腿缩进沙发里,可怜巴巴模样,“你别说。”
边修平瞅着他,心里暗道,怪不得谢家和边老爷子宠着谢堂燕,就这小模样,必须得要星星给星星,要月亮给月亮,他叹口气:“好好,你烟姐炖鱼汤,特地嘱咐拿过来给你,尝尝吧。”
谢堂燕鼻子堵得慌,啥都闻不到,眼巴巴地看着鱼汤冒烟气,捧场地说:“好香,定吃完。”
边修平找个小板凳坐下,像个老妈子似唠唠叨叨:“按时吃药,跟李晁恩说过,让他这两天盯着你点儿,那些会能开就开,不能开算。还有曹学士,你犯傻他也不拦着你。”
“没他事,况且他又拦不住。”谢堂燕喝口鱼汤,鲜香在口腔中溢散开,他眯起眼睛夸赞,“好吃。”
于是,在南枫山跑两圈被寒风吹得头重脚轻谢燕子,回家就得重感冒。
“砰砰砰。”
敲门声响起,谢堂燕瓮声瓮气地问:“谁啊?”
“死没?”边修平声音传来。
裹着毛毯踩着软毛拖鞋谢老板慢吞吞地挪到玄关,拉开门:“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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