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蔚明在他身边坐下,又把口罩戴上,说话用气音,小声问:“昨晚没睡好?”
“你睡好?”陆景初压着声音反问。
“没有,几乎没睡着。”
这话听得陆景初不乐意,“你睡着酒店大床,有什睡不好?”
许蔚明说:“认床,在外面都睡得不太好。”
许蔚明说:“不想吃,心里闷闷,不舒服,吃不下。”
“那怎行?”陆父不赞同,“人是铁饭是钢,越是生病越要吃饭才行。景初,你去给小许买份白粥,这些太油腻,他确实吃不下。”
“不用麻烦,会儿自己去买就行。”
陆景初两三下喝完豆浆,把纸杯扔进垃圾桶,头也不回地出去,几分钟后再回来时,手里拿着不锈钢碗,里面装小米粥。
“凑合喝点,”陆景初说,“必须喝完。”
没用。”陆父说。
陆母瞪他眼,“有客人在你别给蹬鼻子上脸,手又不疼是不是?”
“……”陆父没再吭声,安安静静吃早餐。
陆母冲许蔚明道:“让你见笑。”
许蔚明忍俊不禁,“不会,说起来已经很久没体验过这种拌嘴日子,以前父母也经常像叔叔阿姨斗嘴,家里挺欢乐。后来他们去世,剩个人后,家里就冷冷清清。”
陆景初哦声,困得很,言简意赅地说:“你可以回去。”
“你在这回哪儿去?”许蔚明见他疲倦得不行,主动提议,“你要不然躺下来眯会儿?”
陆景初看眼旁边被许蔚明坐得满当当位置:“躺哪儿?
许蔚明注视他会儿,接过饭盒,“行,听你。”
这话有点暧昧,陆景初假装没听到。
陆母吃完饭要回去拿换洗衣服,陆景初这几天也要陪床,想跟着回去洗个澡,但担心陆父和许蔚明独处太尴尬,便留下起陪着。
不过有他在气氛也没好到哪里去,中途护士来输液,药里加止疼药和助眠,没会儿陆父就睡过去。
避免打扰陆父睡觉,二人不敢说话,要守着液体也不敢离开,陆景初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,太阳穴又疼又胀。
陆母歉疚道:“你父母去世啦?不好意思啊,提起你伤心事。”
许蔚明不以为然地笑笑,“没事,已经过去很久。”
陆景初在旁吃着东西没有参加他们谈话,可目光直落在许蔚明身上,不知是不是错觉,明明男人在笑,可身上有种游离在外伤感。
这种伤感并非针对任何人,而是种从内部散发出来落寞。
陆景初咽下嘴里东西,问道:“你不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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