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电话后,陆景初打开车票app,这个时间车票早已售空,他指尖发颤,大脑片空白,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,语无伦次地对许蔚明说:“你送去客运站,去看看有没有人退票,也许能……能在现场买。”
“记得你家在B市安荣街173号?”许蔚明报出地址。
陆景初说是,随后明亮光线照进车厢,车子停下来。
“笑得有些勉强,好像有心事。”
陆景初不喜欢被他看透感觉,把视线移开,又去看外面倒退景色,“不用你管,你管好自己就行。”
许蔚明说:“倒是挺想有人管,可你又不管。”
这话说得陆景初冤枉,“怎没管?别说得没有人责任心好不好?昨晚要不是给你拿药,你早就烧成傻瓜。今天你好点就不承认?”
“没不承认,”许蔚明嗓子发干,咳嗽几声,越说声音越哑,“你把拉黑,句谢谢都说不,来接你也是给你当面说谢谢。”
己事儿,而是说:“你都生病,不是连药都不想出门买吗?怎还过来?”
许蔚明指指袋子里药,“在家睡天,这会儿精神好点出来卖药,顺路过来接你。”
“……”
小区门口就是药房,开车过来得十多分钟,至于顺路到这边来?
许蔚明启动车子,“你又把拉黑,本想问问你几点下班,消息发不出去。”
“用不找,”陆景初依旧用后脑勺对着他,“反正们两……”
两清话还没说出来,陆景初电话响,是陆母,接通后母亲无措地大哭从电话里传出来,在安静车厢里格外侧耳。
陆景初心脏立马揪起来,心跳加速,股冷意瞬间窜上脑门儿,声音发紧:“发生什事。”
陆母哭着说:“你爸爸从楼梯滚下,腿部骨折,现在在救护车上昏迷,还不知道有没有伤着脑袋或者内脏……怎办景初……现在跟着去医院。”
陆景初脑袋发麻,失去亲人恐惧再次席卷而来,他掐着自己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安慰陆母别伤心先去医院,他马上买最近车票回家。
陆景初说:“人情还完自然得拉黑,不然留着干什?”
许蔚明嗯声,“没事,拉不拉黑都样,反正咱们天天都在见面。”
陆景初听他声音瓮声瓮气,把头转向窗外,不吭声。
“今天心情不好?”许蔚明和他搭话,“同事们都在笑,就你闷闷不乐。”
漆黑天色在玻璃上映出光影,陆景初从反光玻璃上看着许蔚明模糊轮廓,“没有,也在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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