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蔚明的嘴唇抿紧,手中的沙流逝得越来越快,再怎么攥紧也是徒劳。
“我不信你在做这件事之前没有
不论是哪个角色都在陆景初的生活里留下浓丽的色彩,他不否认曾经,也不想去记恨,更不想让自己活得辛苦,时时刻刻都念着那个人。
欺骗就是欺骗,伤害就是伤害。
伤口不会因为恢复如初就抹掉被刺的事实,碎掉的镜子也不会因为重新再拼而消失裂痕。
“……”许蔚明不笑的时候长相是有些锋利的,深邃的眉骨和利落的下颌线都让他看起来有些疏离的冷漠。
他在职场上混了这么多年,又长期和客户打交道,早就练就了见人说人话、见鬼说鬼话的本事,可是面对陆景初,一向花言巧语、能言善辩的能力尽数消失,好似失去讲话的能力。
住的地方,傍晚的天色暗下来,可云层依旧华丽的宛如一幅绚丽的油画。
陆景初在单元楼下停住脚步,后面的也跟着停下,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。
身旁有自行车和行人经过,欢笑和交谈擦身而过,他们之间的沉寂与轻快的气氛格格不入。
许蔚明不转眼地看着陆景初的挺拔的身影,在昼夜交替的这一刻,在霞光流溢的此时,突然生出一种无措地慌乱,一种抓不住流沙的无力感。
他看着陆景初转过身来,他们的目光终于再次平视。
“陆景初,”许蔚明很苍白地叫他的名字,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青年双手插兜,很平静,帽子和口罩挡去了他神色,让他面对许蔚明的时候能更自如从容。
“我接受你的道歉,”他说,“但不原谅。”
“陆景初,”许蔚明上前一步,嗓音发紧,“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,但是……”
“那就别说。”陆景初打断他,“我也不想听。”
青年的眸子依旧明亮,仍然有一份天然的纯粹,只是不再神采奕奕,没有了那份满怀期待。
许蔚明的胸口流窜着没有过的颤栗,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语言可以是震撼的誓言,却也能是苍白的借口。
最后是陆景初先开口,哑着嗓子说:“别再来了,见到你我很累。如果你对我还有一点愧疚,就别来打扰我的生活。这件毕竟是你骗了我,也许你觉得没什么,只是和我上床的一种手段。但我的的确确是把这个当成了一段很重要的恋爱,付出了我的精力、时间和感情,我做不到看开和原谅。但我也不会恨你,毕竟不论是许慕璟还许蔚明,曾经一度是对我来说重要的人。”
一个是对他关照维护,不吝啬给他机会的上司,一个是一见钟情,美艳又优秀的女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