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生这种事,他们肯定没办法在公司继续做单纯上下属,陆景初再也回不到原来纯粹恭敬,而且想到白天指导工作上司和晚上约会女友是同
男人没有占用输液位置,而是把凳子拿进来坐在陆景初身侧。
输液室里消毒水味更重,陆景初戴着口罩都能闻到,明明很困却突然没睡意,某人皮鞋刚好在他垂眸就能看到地方,想忽视都难。
输液环境并不安静,有护士进进出出,还有病人和家属交谈声,以及电视里谍战片枪声全都刺激着陆景初耳膜,牵扯着神经发痛。
“许蔚明。”陆景初叫声。
很轻很低还很哑声音,他又戴着口罩,本来没指望对方听到,可许蔚明身体往前倾倾。
陆景初没有拒绝许蔚明帮他给钱这件事,他现在钱包空空,大部分钱都花给“许慕璟”,现在许蔚明为他花什都是应该,是许蔚明欠他。
输液室里人很多,座位基本都坐满没有空位,陆景初坐在走廊,独凳是许蔚明找医生借,发烧到三十九人总不能全程站着输液。
陆景初没精神,蔫儿蔫儿,戴着帽子口罩谁都不理,靠着墙低头,把自己脸折得严实,动不动地像是睡着。
许蔚明没走,直站在旁边陪着他,同时留意输液室里座位。
走廊上人来人往,喧闹嘈杂,病人根本没办法休息,可陆景初真得迷迷瞪瞪快睡着。
“在。”
陆景初没抬头,盯着大理石地面,乌黑眼睛里是生病后空洞和迟钝,“你把钱还给。”
许蔚明看着陆景初帽檐,没有迟疑,“好。”
他拿出手机转账,本想多转些,可是深觉不妥,弥补和安慰都有歧义。
陆景初手机震动下,他没去管,沉默会儿后又继续说:“公司那边会尽快交辞呈。”
生病疲倦,或许又有强悲之后痛苦,闭眼之后神志开始漂浮,耳边声音忽近忽远,好像陷入某种光影怪圈,闭着眼也是天旋地转。
果然会儿,陆景初肩膀被人拍拍,耳边响起许蔚明低低嗓音,好似只手把他从漩涡中拉出来,只是与不好记忆重叠。
陆景初声音惊醒,如受惊兔子样反射性地往后退退,抬起头时眼中惊慌还没收回去。
许蔚明手臂僵在半空,清楚地看到抗拒和警惕,手指蜷蜷,缓缓放下,“里面有位置,进去吧,你能舒服点。”
陆景初朝里面看眼,果然有三个空位,他站起来推着自己点滴进去,坐下之后许蔚明也跟着坐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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