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,李牧泽在他额头上亲口,看着他说:“有李医生陪着你,会好起来。”
沈听眠顿顿,纠正他:“是薛。”
李牧泽:“嗯?”
沈听眠小声地说:“你说错,医生姓薛。”
他不记得。
沈听眠“嗯”声,静默会儿,对他说:“再说吧。”
“再说什?”李牧泽并不肯就这放过他,他唇齿再度贴过来,让沈听眠无法呼吸,“眠眠,认为意思你已经很明白。”
“是明白。”沈听眠闷闷地回答他,眼睛抬起来,告知着他认真,“但是不太愿意。”
李牧泽缓慢呼吸着,随后用不太执拗声音告诉他:
“知道太年轻,还小,所以你们质疑,不愿相信。”
“你最近好吗?”
“很好,”沈听眠并不知道李牧泽还愿不愿意信他,他没有过多纠结这些,随后对李牧泽哽咽地说,“以后可能不会上学。”
李牧泽变很多,看上去成熟深沉,沈听眠知道这不是什自然过渡,他是被迫成长,而施,bao者是自己。
李牧泽心里大概做很多坏打算,他很快接受这件事,点点头,问他:“你会搬家吗?”
沈听眠怔怔看着他落泪,不确定地说:“不会吧。”
李牧泽瞬间就获得这个事实。
妈妈说过,电疗会让沈听眠忘记些东西。是这样,所以他可能忘记“李医生”这个称呼,也有可能,还忘记别事情。
不能怪他,他没有
“你认为你选择最好路给,但你从来没有问过想不想走那条路,你也没有问过愿不愿意坚持,愿不愿意陪着你,就这样擅自评估风险,放弃。”
“你真很过分,有想过这辈子都不原谅你。”
沈听眠胸膛震荡,强忍着不咳出来,他脸色苍白,惶然地看着李牧泽。
李牧泽却在下秒又贴上来抱住他:“这个账们以后再算,你别想着再把推开。”
沈听眠缩下,他太阳穴在突突地跳,头痛欲裂,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那些记忆,薛医生告诉他,不用刻意去回想,电疗就像个粗心却好心眼理发师剪子,会剪去他认为不对记忆,患者唯需要做,就是接受。
“你以后都不上学吗?”
“可能会留级,”沈听眠吸吸鼻子,“还没有决定。”
“你会去别学校吗?”
沈听眠这次垂下眼睛,他说:“不知道。”
“没有关系,”李牧泽侧着头突然在他脸上亲口,他抵着沈听眠额头说,“不管怎样都可以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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